他吻得狠了,馮蕪支撐不住,雙手擰亂他黑色運動衣,腰又被男人鐵臂箍住,整個身體都是上抬的姿勢,想落都落不到地面。
許是察覺到她的嬌氣,傅司九漸漸松了力道,卻依然沒放開她,動作溫柔幾分。
被他親到迷離,馮蕪潛意識會回應(yīng)他。
這是她深愛的男人。
傅司九脊椎不易察覺地僵了下,旋即加重力道,縱容血液里沸騰的躁動,嘶啞著問:“能了?”
馮蕪不懂,只知道環(huán)住他肩,感受他肩部肌肉的結(jié)實,配合地啟唇,容他為所欲為。
這回應(yīng)仿佛就是回答。
傅司九眼底猝然紅了,手臂一彎,從她膝后抄過,腳步匆匆地進了臥室。
衣衫褪去大半,炙熱印在白皙的肩頭,馮蕪輕喘著,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
偏他十分惡劣,抵在她淤紅的耳邊,喘著問:“愛我?”
馮蕪難受的厲害,喉嚨里悶出細微又嬌弱的哽意。
“說句愛我,”傅司九疼愛地咬她耳肉,粗糙的手掌揉亂她睡衣,“哥哥疼你。”
馮蕪不上不下,被他的動作撩撥到理智喪失,有些事,男人總是無師自通,像個天生的高手。
她額角沁出細密的汗,臉蛋緋紅,杏眸里的光昳麗,驚心動魄的美。
傅司九用拇指撥開她濕發(fā),又去吻她唇:“別咬,那九哥愛你,行不,我愛你?!?
罷了,小丫頭受了那么大委屈,明明熱戀中,冷不防被分手,總歸是他的責(zé)任。
跟自己姑娘低頭不窩囊,讓自己姑娘掉眼淚的男人,傅司九打心里瞧不上。
“可是寶貝,”他沉出啞笑,“沒準(zhǔn)備工具,你這不是要我命?”
誰知這丫頭能輕飄飄放過他,這也太,便宜他了。
大約嫌他啰嗦,馮蕪睜著汗涔涔的眼睛,自發(fā)去尋他唇。
“……”對她的主動,傅司九沒有一點抵抗力,手腳發(fā)軟,肌肉戰(zhàn)栗,耐不住道,“等著啊,我去買,馬上回?!?
說罷,他重重吻了下她唇,火急火燎套衣服穿鞋,凌亂的出了大門。
靜止須臾。
馮蕪眸子漸漸清明,被挑|逗起來的欲|望開始平息,莫名其妙的惱火,不知在氣自己意志不堅,還是氣某個男人的妖孽。
下一瞬,她從還留有男人氣息的床爬起來,吧嗒吧嗒走到玄關(guān),不假思索反鎖住了門。
傅司九是真的很快,回來時衣領(lǐng)都汗?jié)窳?,他人生中鮮少這樣狼狽。
然而鑰匙捅進鎖孔時,傅司九猝然頓住。
走廊漆黑,闃無人聲。
傅司九咬咬牙,惱自己粗心大意,居然沒留意臭丫頭用這招。
口袋里那盒套仿佛在明目張膽的嘲笑他。
傅司九對著手機打字,屏幕冷光映出他不明的情緒:[老子就不該心軟?。?
傅司九:[開門。]
傅司九:[好歹讓我把車鑰匙拿上。]
傅司九:[馮小草?。?
最后一條信息剛出去,女孩子大發(fā)慈悲,回了他一條:[一樓草地。]
還有一張照片,是他鑰匙躺在草叢里的可憐樣。
傅司九真是氣笑了:[老子還支著?。?
這讓他怎么在小區(qū)里溜達。
過了會。
馮蕪又回了條:[一樓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