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大對勁,馮蕪勾著腦袋往樓下瞧,又被傅司九用手心推回去。
“妹妹,”單州舔舔唇,“你別看,不是什么好人?!?
張以辭冷笑:“他回來了?我可聽說,通達(dá)路那爛尾樓,被他接下了。”
“”馮蕪愣了下,“誰?”
張以辭看傅司九一眼,不知道該不該說。
“伍全,”盧行添憋不住話,“這孫子真|他|媽是個小人!”
單州:“可不嗎,你瞅瞅,這不是在仿咱們小九嗎?”
伍全通身的打扮,極盡往低調(diào)上靠,卻又缺少些內(nèi)涵和品味,以為把奢侈品logo掛滿全身,就能將某個男人骨子里的矜貴給模仿出來。
聞,傅司九惡心到了:“你會不會說話?”
什么叫模仿他?
他獨(dú)一無二,好嗎!
“夸你呢,”張以辭補(bǔ)充,“這不是說他模仿不出來嗎?!?
傅家這種百年世家養(yǎng)出來的孩子,血液都是挑選過的,基因早已完成了最優(yōu)組合,幾十代豪門圈子的浸潤,矜貴并不會因?yàn)榈驼{(diào)就黯淡一分。
總是恰到好處的。
相比之下,伍全就有些用力過度了。
樓上話音剛落,一樓中央餐桌的一個男人瑟瑟發(fā)抖的起身:“伍總,您怎么來了,您坐”
“免了,”伍全高高站著,幾分掌控別人生死的張狂,“聽說,你對我很不滿,到處宣揚(yáng)我曾經(jīng)當(dāng)狗的事?”
他曾跟著傅司九在珠城待過多年,自然許多人認(rèn)得他。
單州皺眉:“是茂達(dá)建筑的李茂達(dá),通達(dá)路那廢樓他一直想盤下來,結(jié)果被伍全半道截了?!?
傅司九波瀾不驚,對樓下的動靜并不感興趣,傾身將中間灑了可食用金箔的魚子醬端過來,耐心哄著馮蕪再吃點(diǎn)。
馮蕪沒什么胃口,眼睛頻頻往樓下瞧。
傅司九倏地笑出聲:“跟你說別看,一群男人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馮蕪今天才注意到那爛尾樓施工的事,晚上就見到接手爛尾樓的人,這人還跟傅司九有關(guān),她不可能不關(guān)心。
不等她抗議出聲,樓下猝然一陣桌椅板凳被掀翻的動靜,伴隨著碗盤噼里啪啦砸碎的尖銳,人群壓抑著尖叫,紛紛四散逃開。
馮蕪怔了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腦袋已經(jīng)被傅司九摁進(jìn)懷里。
“都說別看了,”男人胸膛隨著說話的聲音振著,無奈道,“晚上再做噩夢?!?
馮蕪腦袋埋著,什么都看不見,聽覺卻變得格外靈敏。
她好像聽見高爾夫球桿揮到骨骼的聲響,對方慘叫只發(fā)出一半,像是生生痛暈過去了。
下一秒,她連耳朵都被捂住。
張以辭嘖嘖兩聲,意興闌珊:“喊打喊殺的,沒勁透了?!?
“誒,”盧行添道,“他這也太無法無天了,聽說那爛尾樓就不是用正常手段盤下的,現(xiàn)在還敢光天化日打人?!?
單州:“他背后是金家,金家可不跟你講道理,瞧著吧,這李茂達(dá)被打個半死,最后連個屁都不敢放,還得爺爺、爺爺?shù)慕兄!?
馮蕪耳朵被捂著,聽得不大真切。
等樓下動靜停了,傅司九才松了手,指腹捏捏她被壓彎的耳廓。
馮蕪還趴在他懷里,越過他寬肩,她不自覺往樓下看。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有那么一瞬間,她跟伍全的視線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