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腦袋快速點了點。
怎么可能不怕。
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她眼睜睜看著藥水打進叮叮體內(nèi),眼睜睜看著它心臟停止跳動,體溫漸漸散掉。
她像一個劊子手,親自送走了養(yǎng)育十三年的伙伴。
“該!”傅司九咬牙,手臂擁緊了她,“還以為你多能耐,還跟我裝,別哭啊你,可厲害了!”
他罵他的,馮蕪把眼淚鼻涕抹他一身,整日的惶惶都在他的體溫中消散殆盡。
“傅司九”她哭的傷心,染著鼻音。
“別喊我,”傅司九揉她亂糟糟的頭發(fā),“給我氣的頭疼。”
馮蕪不聽他的:“傅司九”
她這樣邊哭邊可憐巴巴的喚他名字。
不知喚了多少遍。
好像他的名字有什么魔力似的。
傅司九長長吁了口氣,再多的怒火也被她喊沒了。
“明天我陪你去看它,”他軟下嗓,“你要等不及,現(xiàn)在去也行,正好把你的紅眼睛給媽媽也瞧一瞧。”
“”馮蕪頂著凌亂的發(fā)絲抬頭,糾正,“是我媽媽?!?
傅司九氣笑了:“白眼兒狼?!?
她臉頰潮濕泥濘,幾根碎發(fā)沾著,受過蹂躪般委屈,傅司九瞅她幾秒,無奈地去濕了條毛巾幫她擦臉。
“吃飯,過會給你冰敷,別讓人瞧見你氣過我。”
“”馮蕪擰緊他衣角,格外黏人的狀態(tài)。
傅司九垂眸睨她,心疼又好笑:“沒扔下你,上樓給姑奶奶煮晚飯去了。”
他什么命啊。
都沒人哄他。
馮蕪抿抿唇肉,弱弱的:“我知道錯了?!?
說到這兒,她輕吸鼻子,朝他伸手:“抱?!?
“”傅司九難得無語,又被她黏糊的窩心,瞧不起自己的同時,彎腰抱起她。
馮蕪下巴搭在他肩,雙腿環(huán)住他腰,就著這個姿勢,懶到一步都不想動彈。
“這樓上樓下的,”傅司九抱她往外走,“干脆打通好了?!?
語畢,他自己先給否定了:“算了,我還是更喜歡在你腦袋上打球。”
“”
說著說著,傅司九冷不防低笑:“說錯了,喜歡你朝我戳魚竿?!?
不搭理他的神經(jīng)兮兮,馮蕪嘟唇在他頸部親了一口。
傅司九唇角牽出笑痕,手掌虛托住她臀,似不經(jīng)意揉了把。
“小九哥哥,”進入電梯,馮蕪甕聲甕氣,“我今天被嚇到了。”
“嗯,可不得被嚇到嗎。”
知道他誤會了,馮蕪抬頭,認真道:“不是說叮叮?!?
傅司九抱著她進了家門,喉嚨里詢問地嗯了個音。
“是江映萱,”馮蕪心有余悸,“她臉被人劃了?!?
傅司九細了細長眸:“你見到她了?被欺負了沒?”
馮蕪眼神倉惶:“是她被欺負了,她被毀容了,光天化日,金艾紗直接劃破了她的臉!”
“”
誰?
金艾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