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她詢問的眼神,傅司九勾唇,心里熨貼的要命:“玩吧。”
他發(fā)話,馮蕪也沒矯情,道了謝后把公仔抱進(jìn)懷里。
“我跟你說哦弟妹,”話事人很健談,“飛子給我打電話,說撞到鐵板了,那鬧鐘男要報復(fù)的對象居然是傅少女朋友,這可給我嚇壞了,他哪怕惹傅少也比惹您好啊,當(dāng)年傅少為了您把那誰打的半死不活...”
他語速很快,嘮起來什么話都說,傅司九皺眉,微慍:“龐昆!”
說話人叫龐昆。
見他臉色不虞,龐昆頓了頓,極為機(jī)敏的把話題一轉(zhuǎn):“幸好弟妹大度,否則飛子萬死難辭其咎?!?
馮蕪沒吭聲。
她瞳孔水涔涔的,懷里粉色的公仔映得她臉龐蒼白,身上男人寬大的外套垂到她大腿,天生一臉純良無害,讓人忍不住把心掏給她。
“龐先生,”馮蕪腦袋仰著,眼睛直勾勾的,聲音很輕,“他把誰打到半死不活了?”
傅司九抿抿唇線:“他記錯了,咱們回家吧...”
不等他講完,馮蕪清澈的眼睛看向他,依然是軟萌萌的樣子:“你閉嘴?!?
她沒發(fā)火,也沒有激動,情緒平的一點起伏都沒有。
可傅司九瞬間蔫了。
龐昆感覺不大妙,他別不會把什么不該說的,給說出來了吧。
聽眼前這姑娘的意思,她明顯不知道當(dāng)年那事。
可思來想去,這也不是壞事,既已露餡,遮遮掩掩倒讓人懷疑。
龐昆斟酌著,老實道:“好像...叫那什么...鐘廣濤?”
這個名字一出,馮蕪?fù)籽霾憽?
鐘廣濤?
那個刻意讓妹妹鐘曼來接近自己,然后把她騙到學(xué)校小巷子,說要跟她交往的鐘廣濤?
當(dāng)時以為自己兇多吉少,馮蕪用電話手表給許星池?fù)芰饲缶入娫?,結(jié)果許星池沒來,教導(dǎo)主任來了的鐘廣濤?
這些小混混都是警局???,進(jìn)拘留所比回家都要多,鐘廣濤當(dāng)時好像被關(guān)了一段時間。
后來,馮蕪曾在校門口見過他,但教導(dǎo)主任親自在校門口巡邏,鐘廣濤一干人不敢胡來,而馮蕪還沒想出對策時,這些人又不見了。
連同鐘曼一起,再未出現(xiàn)過。
記得那時,馮蕪高二。
傅司九大一。
彼時珠城的貴族圈里在傳著一個消息,說是傅家小少爺跟別人打架,約莫把人打死了,是傅良翰親自帶律師過來處理的這事。
這傳聞,馮蕪自然也聽見了。
徐茵跟她說:“這次懸了,連傅良翰都出動了,大概真打死人了。”
她們像局外人討論八卦一樣,想知道權(quán)勢挑釁法律時,哪一方會贏。
徐茵相親那天,跟傅司九開玩笑說:“小九爺名聲在外,以前也是警局的??桶??”
便是由此事而來。
可那天的馮蕪并不清楚,原來她才是事件主角。
跟張瑤一塊進(jìn)警局那次,馮蕪曾夢到過鐘廣濤的妹妹鐘曼對她破口大罵,說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為她拼命。
鐘曼說錯了。
有人本可以置身事外,卻拼盡一身矜傲,主動踏進(jìn)那汪泥潭。
他在暗處,拿命護(h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