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垂眸,盯著她迷蒙的睡顏看了會,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又把人揉到胸膛。
平時這個點他早該起了。
偏有她在的時候,他總貪戀。
再度醒來時,陽光升到正中,是吃午飯的點。
馮蕪感覺有點熱,她睜開惺忪睡眼,耳尖地聽到客廳有腳步聲走動。
那聲音時遠時近,似乎在客廳與廚房之間徘徊。
馮蕪慢吞吞起身,趿上拖鞋,耳朵湊到門邊聽了會。
待腳步聲消失在廚房時,她踮腳往外走。
生怕被傅司九抓個現(xiàn)形,做賊到底心虛,馮蕪僵著后背,走得輕手輕腳。
直到出了大門,馮蕪那口屏住的氣才倏然松了。
她小跑著回到自己家,快速洗漱換衣,剛用皮筋綁完頭發(fā),她手機就響了。
看見來電人,馮蕪脖子縮了縮,心虛地接通。
男人情緒不明,態(tài)度不冷不熱,沒針對她偷跑的行為有任何指示,平平無常的語氣:“上來吃午飯?!?
“......”
怎么下來的,馮蕪又怎么上去了。
餐廳飯菜已經(jīng)擺好,傅司九端著最后一碗湯出來,眼皮子掀起一點,瞥她:“把筷子拿了?!?
馮蕪心虛得很,什么都不敢說,難得的乖,吧嗒吧嗒跑去拿筷子。
傅司九裝了碗湯放旁邊冷著,人靠著椅背,目光深奧難懂地看她?!?.....”馮蕪覷他兩眼,自發(fā)自覺坐他身側(cè),小聲交待,“我昨晚做了個夢?!?
傅司九洗耳恭聽:“嗯?!?
“就...夢到你,”馮蕪手指別扭地擰擰他衣服,“看見了你那年口罩下的臉——”
她抿抿唇角,壯著膽子說:“被丑醒了。”
“......”
馮蕪默了默,慫到?jīng)]骨氣:“那要不...你把我指紋刪了,這樣我就進不來了。”
傅司九喜歡熬夜,而且睡不好脾氣會非常暴躁,馮蕪覺得他現(xiàn)在心情應(yīng)該不好,她作為理虧的那一方,姿態(tài)得再低些。
“你別生氣,”她裝乖賣巧,“下次我悄悄的來,我睡地上,不上|床,不打擾你,行嗎?”
“......”傅司九長眸鎖住她,“沒不讓你來。”
他臥室門敞著,壁燈也都開著,不就是為了方便她做噩夢時找過來。
“但有個事兒,”傅司九表情嚴肅,指尖在桌面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我得提醒你?!?
馮蕪立刻繃直坐姿。
傅司九目光略帶威壓,一字一頓道:“昨晚你踢了我兩腳?!?
“......”
“還記得踢哪兒了嗎?”
“......”馮蕪沒有印象,但見他神情極為反常,別不是什么很嚴重的地方吧,“哪、哪兒呀?”
傅司九鼻息溢出絲冷笑:“雄壯?!?
“......”
傅司九一瞬不眨地盯著她,完全沒有羞恥的樣子,理直氣壯跟她討公道:“禍不及家人,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