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區(qū)和珠城兩場婚禮結(jié)束后,馮蕪25周歲的生日來了。
她認為上天是厚待自己的,哪怕經(jīng)過些磋磨,卻將所有的幸福姍姍來遲地還給了她。
馮氏股份正式交于她手時,委托律師笑道:“馮太太說,女生25歲是人生和心理的轉(zhuǎn)折,看來所不虛?!?
馮蕪好奇:“中間過了這么多年,我媽怎么確認馮氏會屹立不倒,又或者,中間出了什么岔子,壓根到不了我手里?!?
“所以馮太太提前將兩套房子過戶給了你,又將這些年必備的生活開銷讓你自己打理,”律師交待,“馮太太說,股份能到你手最好,若到不了,說明你沒辦法護住,丟就丟了,超出能力之外的東西,只會傷害到你?!?
那筆馮蕪親自掌管的現(xiàn)金,可以確保她順利完成學業(yè),不受他人桎梏。
兩套房子也足以保證她未來幾十年的小足安康。
股份,錦上添花的東西罷了。
父母之愛子,為其計深遠,蘇怡木清醒又理智,這一場延續(xù)十年的布局,是她生命最后階段對女兒的嘔心瀝血。
她無法陪女兒長大,只能為女兒安排未來十年的路,算作她的陪伴。
律師的出現(xiàn),代表她的陪伴到此結(jié)束,馮蕪往后的歲月,需要靠她自己了。
可馮蕪覺得,媽媽給她最好的禮物,是自信又充足的愛,讓她在生活最美滿的年歲,用最陽光明媚的模樣,碰見了處在蕭條階段的傅司九,牽起了一段無形的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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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闌璽,馮蕪想洗個澡休息會,天太熱,動一動就大汗淋漓。
然而剛把門打開,微涼的冷氣挾著鮮花的清香撲鼻而來,她新上任的老公手拎吸塵器,一副家庭煮男的賢惠,眉眼風流地瞧住她。
馮蕪驚訝:“你在家呀,不是去公司了?”
“突然想起地沒拖,”傅司九幾根手指耙松頭發(fā),一臉掩不住的期待,“臨時趕回來了?!?
“......”
這男人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馮蕪簡直一清二楚,她緘默兩秒,低頭把鞋換了,腦子不用思考,仿佛做的極為熟練了:
“哇!我老公真棒,我真幸福~”
話落,傅司九眼尾一提,得意洋洋,手指向陽臺:“看那?!?
馮蕪瞥了眼。
陽臺上掛著幾件洗過的衣服,被夏風吹到左右飄動。
傅司九清清嗓子,補充:“我手洗的?!?
“......”馮蕪想笑,趿著拖鞋,吧嗒吧嗒跑到陽臺,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檢查過去,“呀,你洗得真干凈,曬得真平整,是不是抖過了曬的?”
傅司九雙手掐在腰骨:“當然!”
“你怎么這么棒啊,”馮蕪手臂環(huán)住他腰,甜著聲夸,“連衣服都會洗了?!?
“說的什么話,”傅司九極為受用這種夸贊,“不是你說這幾件要手洗,以后不用送干洗店,你老公會?!?
馮蕪臉埋他懷里,白皙的肩頭輕顫,笑的止不住。
容她抱了會,傅司九迫不及待推開她,耐人尋味地走到陽臺拐角,喉嚨里咳了下,似乎在提示什么。
馮蕪歪歪腦袋,細看了幾眼,迷茫抬頭:“干嘛?”
“......”傅司九臉一垮,“你沒看見?”
看樣子像是有大動作。
馮蕪又走近了些,這是兩排花架,上面擺滿了花草,連花盆都是精挑細選過的。
但,與昨天別無二致。
她咬住唇肉,一臉無辜,大眼睛眨巴幾下,證明她真的沒看出來。
傅司九額角抽了下,尾音荒唐:“這么明顯,你都沒瞧出來,真是心野了,注意力都不放家里了!”
“......”被嗆了句,馮蕪差點繃不住笑,“你今天做了這么多棒棒的事,人家看花眼了嘛?!?
這個理由似乎可以接受,傅司九雙手抄兜,拽的二五八萬,下巴朝某個方位一點:“嗯。”
馮蕪順著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