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動物是怎么來的。
當(dāng)然是它爸媽生出來的。
那它爸媽生它之前,要做些什么?
動物從后面捕獵,也從后面交配。
而傅司九的話不用深想,必然是最無恥、最下流、最不要臉的那種。
僅隔一層睡衣,馮蕪清晰地感知到了他的形狀。
講著這么嚴(yán)肅正經(jīng)的話題,也沒打消他一點熱情,馮蕪吭吭哧哧往床邊挪,同時對一步一緊跟的男人扔了句:“別跟我!”
“掉了呢,”傅司九笑息斷斷續(xù)續(xù),稍稍用力便把她撈回懷里,“這在醫(yī)院,我能做什么?”
那誰知道。
“在醫(yī)院才方便,”馮蕪咕噥,“樓上懷,樓下生,見證生命一條龍...”
她聲音小小的,傅司九胸膛一顫,在暗夜里深笑出聲:“你給我差不多點?!?
馮蕪努力掙脫一點距離:“真的很燙,你別貼我。”
“誒,想生小孩啊,”傅司九恍若未聞,自顧自道,“今晚樓下給我嚇到了,要不我明天去跟添子問問,他們家有沒有研究出男人生小孩的功能...”
越扯越離譜,馮蕪憋的臉蛋滾燙:“誰要跟你生小孩!”
“還有,”她忍無可忍,“行添哥家是做人工智能,不是人!”
傅司九一本正經(jīng):“它如果不能幫人類解決麻煩,它憑什么擔(dān)一個‘人’字?”
“......”馮蕪辯不過他,脫口而出,“你也長了張人臉?!?
傅司九倏地氣笑了:“合著是顆獸心?”
不等馮蕪回答,他嘖了下:“別說,真是顆獸心——”
刻意的停頓。
他丹鳳眼垂著,直勾勾的,宛若捕獵前的雄獅,在緊緊盯著他的獵物:“獸|性要憋不住了...”
馮蕪干脆利落:“硬憋!”
“......”
行吧。
雄獅一秒蔫巴。
樓下嘈雜的動靜不知何時停了,鬧了這許久,馮蕪恐懼早已拋之腦后,困意重新席卷。
“喂,”傅司九凝住她隱約的輪廓,又輕又低的聲,“要和好不?”
“不?!?
傅司九勾唇:“原諒我了?”
馮蕪虛浮無力地吐字:“想得美?!?
“連傷口被提前拆過都能猜出來,”傅司九循循誘她,“一定也明白我沒撒謊的,對嗎?”
“嗯?!?
見她困很了,傅司九悄聲:“要和好不?”
馮蕪已經(jīng)撐不出力氣回答他,唇瓣勉強(qiáng)動了動,是“不”的口型。
傅司九半邊眉骨一揚,痞里痞氣道:“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和好?”
病房悄寂,窗外徐徐吹進(jìn)一點新鮮空氣。
整個珠城都陷在沉睡中。
“算了,”傅司九垂下腦袋,在她眼皮上親了親,低喃,“還得追呢,你們女生私下會聊這個吧,咱可不能輸給人家男朋友?!?
-
翌日,馮蕪耐不住某人的纏磨,幫他辦了出院。
將醫(yī)囑記在備忘錄里,又發(fā)給了傅司九,馮蕪提醒道:“單據(jù)上有次數(shù)和用量,你別亂吃?!?
“......”傅司九雙手抄兜,沒事人似的,用眼尾睇她,“哦~再說吧?!?
“你敷衍的不要太明顯,”馮蕪惱了,“不然,你還住回去?!?
傅司九默了默:“你把藥帶走,到點了給我電話,我自己過去吃,行不?”
“......”
干嘛要如此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