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自然知道。
就連馮家這種小公司也要通過很多手段維持生意和人脈關(guān)系,克己復(fù)禮只會束手待斃。
傅家屹立百年,經(jīng)歷了朝代變革,從戰(zhàn)火硝煙中穿梭,依然占據(jù)著港區(qū)老大的位置,誰敢說他們僅靠做生意、做慈善就能穩(wěn)如磐石。
馮蕪沒接觸過更大的黑暗面,但她多少有些認(rèn)知。
現(xiàn)如今,傅家大半產(chǎn)業(yè)擺在明面,做著合法、規(guī)矩的生意,堂堂正正地活在陽光下,但不代表另一面消失了。
與之相反的是金家,洗白失敗,僅少數(shù)能上得了臺面的,說是風(fēng)光無限、人人懼怕,實際活的不如陰溝里的老鼠。
傅家之于金家,更像傅司九之于伍全。
是令人眼紅嫉妒的存在。
亡命之徒怕什么,若伍全豁出去了,傅司九吃虧了怎么辦,受傷了怎么辦。
馮蕪抱得越發(fā)緊了:“總之你不許去?!?
她輕吸鼻子,試圖讓他坐下:“我們繼續(xù)看電視,剛才你是問男二和女二為什么在一起了是嗎,他們本來就是官配,簡介上有寫的...”
相比她那點二腳貓的力氣,傅司九紋絲不動。
這段時間他真是窩囊夠了,在港區(qū)時就想弄了伍全,結(jié)果被傅良翰拿她威脅自己,現(xiàn)在更好了,這小丫頭親自掛他懷里了,仿佛他只要敢動一步,她就哭給他看。
敗給自家姑娘不窩囊,但被伍全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臉上,他干脆過去給伍全磕一個好了。
反正也沒有比這更窩囊的事了!
“傅司九??!”男人明顯沒打消主意,馮蕪急到跺腳,“我困了,咱們?nèi)ニX吧,我走不動,你抱我?!?
“......”傅司九慢吞吞垂眼,悲喜不明,“我瞧你勁兒挺大,差點把我推倒了。”
馮蕪嘴一癟,委屈噠噠:“你別生氣了,我現(xiàn)在就去沐浴更衣,敲木魚詛咒他變禿頭...”
傅司九額角抽了下:“這就是你最狠的招?”
“......”
這招不狠嗎?
禿頭??!
哪個男人不怕禿頭?
“不管,”馮蕪催促,“咱們?nèi)ニX,走走走?!?
“......”傅司九頭疼的厲害,“誰要跟你睡,你想睡了我就回去。”
馮蕪迅速擋住出口:“不要,要么你留我這里,要么我去你那里?!?
萬一他偷跑怎么辦。
想到這兒,馮蕪手又掏進(jìn)他口袋,摸出他手機:“沒收?!?
“......”
兩人四目相對,都是寸步不讓。
半晌,傅司九緩緩提唇,不咸不淡道:“我從不干偷偷摸摸的事?!?
“大大方方的也不行,”馮蕪斷了他的路,“總之...不行!”
這男人跟匹野馬一樣,瘋起來跟野狗也沒區(qū)別,怕他陽奉陰違,馮蕪狠了狠,扔出一句:“你要去找他,我就咒你也禿頭!”
反正他禿頭了,她也會要他的。
“......”方才還不覺得這詛咒毒,現(xiàn)在落到自己身上,傅司九咬牙摸了摸頭發(fā),一字一頓道,“算、你、狠!”
-
翌日,在傅司九再三保證下,馮蕪勉強相信他不會去找伍全算賬的說法,不甘不愿的把手機還給他,也同意他去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