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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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玫瑰苑時,已經(jīng)接近十點,珠城真正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街燈明明暗暗掃進(jìn)車內(nèi),又快速回歸暗沉。
馮蕪掃了眼中央后視鏡,思索著傅司九既然把車換了,那串她送的花貝殼是不是也被扔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幾根手指捏緊安全帶,不聲不響看向窗外。
小心思不受控,來的刁蠻又不講道理,都不能表露出來,免得貽笑大方。
“傅司九…”某一刻,她嗓子眼里黏糊喚他。
男人不露聲色,淡定瞥她:“怎么?”
馮蕪咬唇,想問,不好意思問。
等待片刻,趁著紅燈,傅司九扭臉瞧她,耐心道:“有事說,別跟我藏,我要知道才能幫你解決?!?
“……”馮蕪喉頭澀了下,“叮叮還好嗎?”
傅司九看了她幾秒,緩緩斂了視線:“嗯,給他買了個超大版的貓薄荷球,開心的很?!?
“哦。”
須臾,馮蕪舔舔唇,厚著臉皮說:“我想它了?!?
傅司九:“……”
馮蕪含羞帶臊垂睫:“我能去你家看它嗎?”
傅司九眉毛輕輕挑了下,意有所指:“太晚了,來回折騰影響你休息,明天我?guī)夷?。?
“……”馮蕪梗的心塞,“我不能在你家住一晚嘛?”
“不能,”傅司九拖著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你睡覺亂跑,我害怕?!?
“……”
自從那日醉酒的事發(fā)生后,兩人都沒針對這事特地談過,就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卻又有什么悄無聲息改變了。
眼下傅司九一句話,不由得把那晚曖昧至極的旖旎攤開來。
馮蕪記憶損失大半,拜傅司九發(fā)她的那段視頻所賜,她是如何賴他懷里的,是如何親他的,是如何往他薄薄的衣服里鉆的,不消他提醒,像播放高清電影似的,一幀幀浮到她眼前。
馮蕪臉蛋在夜色中紅的滴血,羞臊的,訕訕的:“我、我不是故意的,有時候做噩夢,不知不覺就會找有光的地方…”
她有意識,她知道自己在動,但不清醒,控制不住。
傅司九愣了愣,他看出她那晚的不對勁,卻不知道是因為這種原因。
車子在玫瑰苑停下。
傅司九把車熄火,撇臉,沉聲問:“平時呢?一直開著燈睡?”
馮蕪搖頭,房間有光她睡不著。
“就偶爾,”她囁懦,“我睡的房間不開燈,另一個房間會開著?!?
噩夢時,她會在有燈的房間醒來。
這毛病只有徐茵知道。
傅司九沉默片刻,勾唇:“你這讓我怎么放心?”
馮蕪怔忡:“什么?”
傅司九目光鎖住她,不知在開玩笑,還是認(rèn)真:“搬去跟我?。课仪颇惚冶У耐﹂_心。”
“……”
“馮小草,”傅司九上半身探到副駕,慢條斯理摁開她安全帶,幾不可聞低喃,“有些事,你要主動找我,否則,我沒辦法幫你。”
例如,馮厚海打她的事。
例如,許星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