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池隨手端起一塊半熟芝士,用叉子挖了一塊,送進嘴里。
十幾秒的時間仿佛被拉長到幾個小時,漫長的折磨人。
直到那塊半熟芝士被吃光,許星池情緒不明的眼睛掠向方才那人:“你若有用料比她更好,性價比更高的店,可以推來公司,我給你循私,你有嗎?”
“......”那說話尖銳的員工戰(zhàn)戰(zhàn)兢兢,“許少,我就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許氏用不起隨口一說的員工,”許星池眼風(fēng)凌厲,“自己去財務(wù)室報到?!?
“許少...”
然而許星池一點情面都沒留,帶著幾位高管匆匆離開。
一群員工面面相覷:“這甜里的店老板是誰???”
“對啊,從沒見許少這么護過誰。”
“小寧,別哭了,以后說話做事當(dāng)心點吧?!?
許氏的這段小風(fēng)波馮蕪自然不知情,她在臨下班時,忽然接到傅司九的信息,請她幫忙送個蛋糕到某家會所,一個朋友生日,他要做人情。
甜里的蛋糕胚每天都有定數(shù),傅司九的信息發(fā)來時,蛋糕胚已經(jīng)用完,恰好一位客戶臨時退訂,馮蕪便將蛋糕成品發(fā)給他,詢問他這款可不可以。
傅司九:他不配,換個過期的。
馮蕪:“......”
馮蕪:沒有,本店不會允許產(chǎn)品過期。
臨期產(chǎn)品都會及時處理掉。
等待數(shù)秒,傅司九發(fā)了條語音,男人明顯在笑,懶洋洋的調(diào):“是,九哥說錯話了,那麻煩我們馮小草幫忙送一下。”
馮蕪:好。
傅司九指定的會所不遠,離玫瑰苑很近,靠近珠城最奢華的商場,既然去了,馮蕪打算去商場里逛一逛,給弟弟小力買個七周歲的生日禮物。
她車子開到時,傅司九那輛眼熟的越野車也剛好到了。
男人長腿先落到地面,隨后那張長相風(fēng)流多情的臉從車內(nèi)緩緩出現(xiàn)在夕陽下。
他唇角咬著煙,松松散散的,輕薄的白色煙霧仿佛為他罩上層面紗,五官朦朧模糊,讓人想一探究竟。
車內(nèi)的另兩個人同時下來,嘴里嚷道:“我就問你,這貝殼就不娘們嘰嘰?你憑什么說我的手串娘?”
是盧行添和傅司九另一位發(fā)小單州。
馮蕪的車小,臨時??吭诼愤叄煌\噲鰞?nèi)的一排越野、suv遮得嚴(yán)實,幾人并未看見她到了。
“我說小九,”單州納悶,“你什么時候有往車上掛飾品的愛好了,這車不是你祖宗?”
傅司九緩緩?fù)铝丝跓熿F,瞇眼瞧他:“一個車,也配當(dāng)我祖宗?”
“我知道我知道,”盧行添舉手,興奮道,“他另有祖宗...”
話沒講完,盧行添忽然噤聲,視線不由自主落到拎著蛋糕的女孩子身上。
順著他目光,傅司九扭頭,看清來人,他抽走唇角的煙,撳在車身上摁滅。
馮蕪眉眼彎著,笑瞇瞇的把蛋糕遞給他:“真巧,跟你們一前一后。”
單州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一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大事的表情。
“沒吃飯吧,”傅司九接過蛋糕盒,嗓音里的不正經(jīng)斂了,耐心道,“一起唄?!?
馮蕪搖頭:“不了,我還有事。”
傅司九眉骨抬了下,散漫不羈的音調(diào):“什么事???”
馮蕪沒有跟別人交待行程的習(xí)慣,但她也不大敢跟傅司九嗆聲,沉默一秒后,她背過身子,小小聲扔了句:“不告訴你。”
傅司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