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玉佩出來,不就是為了威脅自己的嗎?
現(xiàn)在摔碎又是什么意思?
她皺了皺眉,抬眼看著戚元:“就這么摔了,還怎么去皇帝面前告狀?”
“太后娘娘想到哪兒去了?”戚元不想跟田太后扯太多的廢話,眼角眉梢俱都是冷淡:“我若是想要告狀,干嘛還要親自來一趟?”
......
田太后臉上的表情更加復(fù)雜,隨即就帶著幾分嘲諷和挑釁的上下打量了戚元一眼:“不是為了告狀,還要親自出來一趟,那難不成還想殺了哀家?”
想到這個可能,想到戚元從前的那些做派,田太后笑出聲來:“只可惜,就算是不讓哀家去觀禮,哀家太后的身份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哀家若是出點(diǎn)什么事,你們的親事可結(jié)不成了?!?
她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的袍子,透露著幾分上位者的驕矜。
“錯了,我也不是為了來殺太后娘娘的。”戚元俯身,踩住田太后華貴的宮裝裙擺,輕聲說:“我是來告訴太后娘娘,田家沒事,田景蘭也沒事,因?yàn)樘崆肮蛡蛄绥S師,所以田家平安無事的擺脫了殺手?!?
田太后的嘴唇煞白,卻只是噙著一抹冷笑沒有說話。
戚元臉上笑意更濃:“還有一點(diǎn),太后娘娘肯定不知道,田景蘭給我的不僅是這一枚玉佩,還有楚博跟您來往的密信?!?
田太后臉上的血色盡失。
是,楚博之所以那么急著對付戚元,的確是有她的緣故。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指著戚元想要說些什么。
戚元卻已經(jīng)直起身了。
兩人對視一眼,戚元眼里帶著幾分冷峭:“我之所以還會走這么一趟,完全就是想跟太后娘娘親口說一聲,您若是再不知道安分守己,我們成婚之前您不能死,可成婚了之后,您還是能馬上就去死的。”
田太后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讓她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什么親口說一聲?!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