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或許他們的確是不敢把長公主怎么樣。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
戚元緩緩沖著長公主搖了搖頭:“不,殿下,您不能去,仙姑和皇后娘娘也不能去。這件事很明顯......”
她似乎是在對著長公主說,但是其實余光卻是掃向永昌帝的。
頓了頓才說:“這件事很明顯,是太子想要弒君做主,發(fā)動宮變排除異己,所以哪怕您是長公主,也無濟于事,太子心中,早就已經(jīng)沒有親情了。”
馮皇后的右眼皮猛地跳了跳。
但是這個時候,她一個字也不會為太子辯駁,她只是咬著唇哽咽著說:“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他怎么變成這樣?!”
戚元說完這番話已經(jīng)放開長公主的手了,聽聞這話就笑了笑:“這世上的人心瞬息萬變,人變成任何樣子都有可能,這沒什么可奇怪的。”
馮皇后還是擔心不已:“那你,你怎么脫身?”
戚元并沒有回答,轉(zhuǎn)身毫不停留的出了太極殿。
刺眼的陽光此時照耀下來,她抬手遮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而一出太極殿的殿門,就已經(jīng)有幾個殿前軍站在不遠處,領(lǐng)頭的是一個太監(jiān),此時笑瞇瞇的上來對著戚元拱了拱手:“戚大小姐,太子妃現(xiàn)在六神無主了,想見見您。”
戚元仿佛并未察覺出任何不對,緩緩點了點頭:“南安郡王簡直是不孝至極!太子不顧反對,堅持將南安郡王記在太子妃娘娘名下,上了玉碟,那么按理來說太子妃便是南安郡王的親娘,南安郡王竟然懷疑自己的親娘是兇手?”
真他娘的難纏的一張嘴。
劉世讓的臉色微微沉了沉:“戚大小姐慎!你不過就是一個毫無品級的白身,如何能夠妄議貴人們的事?這可是死罪!”
戚元輕飄飄的笑了笑:“是我失了,那就請公公帶路吧?!?
劉世讓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
心里知道戚元難纏,也不想跟戚元廢話,徑直便領(lǐng)著戚元轉(zhuǎn)過了長街,去了御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