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鬧的越狠,她就越是開心。
戚元同樣也笑出了聲,她淡淡的對(duì)著剛上樓梯的六斤使了個(gè)眼色,便挑眉問:“所以,田六少爺你的意思是,是太后娘娘說過,你的狗比人命還重要,對(duì)吧?”
田寶賜懶得跟她廢話:“我的狗跟別的狗不一樣!”
“大家也都聽清楚了吧?”戚元環(huán)顧一圈神情各異的眾人,目光放在樓下大堂那些人身上:“不管你是保家衛(wèi)國出生入死的武將,還是寒窗苦讀十幾年的讀書人,你們廢了再多的時(shí)間,付出再多努力又有什么用?到頭來,都不如太后娘娘侄孫家的一條狗!”
太后的侄孫怎么了?
就算是太后,又怎么了?
你可以在人的頭上,但是你的狗不能明目張膽的凌駕在人的頭上拉屎。
戚元挑眉譏誚:“田六少爺別急,要我弟弟的項(xiàng)上人頭,是吧?”
她猛地抬起花盆砸在地上,引得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朝她這里看過來。
少女站的筆直,巋然不動(dòng),擲地有聲的說:“好!我在這里洗干凈了脖子等著,我們永平侯府,上上下下,都在這里等著,只要太后娘娘說一聲,田六少爺?shù)墓繁热嗣匾?,我們甘愿赴死!?
有些事可以做。
但是不能說。
可戚元偏偏就要說。
她冷冷的看著田寶賜,忽然將手里的金簪遞過去:“田六少爺不是威風(fēng)的很嗎?來,就從我開始,田六少爺現(xiàn)在便一簪子捅死我!”
......
不能殺人,就不能出氣了嗎?
不,不能殺人,還有比殺人更狠的法子。
馮采薇猛地攥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