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如此,她放棄了田景蘭。
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她已經(jīng)費盡心思的在給田景蘭鋪路了,可誰知道田景蘭卻自己放棄了!
不僅如此,還私底下勾結(jié)了戚元!
害的她從高高在上的太后,直接淪落到被發(fā)配來山上祈福!
簡直是不可饒恕!
她反應(yīng)過來,嗤笑了一聲:“真是養(yǎng)了一條白眼狼!”
或許是已經(jīng)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田太后覺得再差也差不到哪兒了,她譏誚的說:“就算是養(yǎng)一條狗,還知道朝著哀家搖搖尾巴,田景蘭連狗都不如!”
戚元覺得田太后實在是有些可笑得過頭了,她晃了晃手里的玉佩:“太后娘娘所說的狗,是那種養(yǎng)了來專門吃肉喝血的嗎?像是......”
她頓了頓,意有所指的看著田太后:“田寶賜的狗場里養(yǎng)的那些?”
聽見田寶賜的名字,田太后臉上頓時更加煩躁,她忍不住厲聲呵斥:“閉嘴!你們也有臉提寶賜?!”
說起這個,她更加憤怒。
田寶賜是怎么死的?!
是被戚元害死的!
可田景蘭竟然還出賣自己,跟戚元勾結(jié)在一起!
根本不配再做田家的人!
戚元臉色同樣沉下來,她面無表情的將玉佩高高舉起,而后松手。
啪的一聲,玉佩頓時在田太后跟前摔得粉碎。
田太后不太明白戚元到底是在干什么了。
拿玉佩出來,不就是為了威脅自己的嗎?
現(xiàn)在摔碎又是什么意思?
她皺了皺眉,抬眼看著戚元:“就這么摔了,還怎么去皇帝面前告狀?”
“太后娘娘想到哪兒去了?”戚元不想跟田太后扯太多的廢話,眼角眉梢俱都是冷淡:“我若是想要告狀,干嘛還要親自來一趟?”
......
田太后臉上的表情更加復(fù)雜,隨即就帶著幾分嘲諷和挑釁的上下打量了戚元一眼:“不是為了告狀,還要親自出來一趟,那難不成還想殺了哀家?”
想到這個可能,想到戚元從前的那些做派,田太后笑出聲來:“只可惜,就算是不讓哀家去觀禮,哀家太后的身份卻是實實在在的,哀家若是出點什么事,你們的親事可結(jié)不成了。”
她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的袍子,透露著幾分上位者的驕矜。
“錯了,我也不是為了來殺太后娘娘的?!逼菰┥?,踩住田太后華貴的宮裝裙擺,輕聲說:“我是來告訴太后娘娘,田家沒事,田景蘭也沒事,因為提前雇傭了鏢師,所以田家平安無事的擺脫了殺手?!?
田太后的嘴唇煞白,卻只是噙著一抹冷笑沒有說話。
戚元臉上笑意更濃:“還有一點,太后娘娘肯定不知道,田景蘭給我的不僅是這一枚玉佩,還有楚博跟您來往的密信?!?
田太后臉上的血色盡失。
是,楚博之所以那么急著對付戚元,的確是有她的緣故。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指著戚元想要說些什么。
戚元卻已經(jīng)直起身了。
兩人對視一眼,戚元眼里帶著幾分冷峭:“我之所以還會走這么一趟,完全就是想跟太后娘娘親口說一聲,您若是再不知道安分守己,我們成婚之前您不能死,可成婚了之后,您還是能馬上就去死的?!?
田太后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讓她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什么親口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