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賴有德自己說的,現(xiàn)在的錦衣衛(wèi)比起以前的錦衣衛(wèi),那簡直是根本不能看。
那些手段在以前的錦衣衛(wèi)看來,都太小兒科了。
徐興已經(jīng)忘記了要叫罵和威脅。
太痛了,實(shí)在是太痛了,他痛的連頭皮都在抽痛。
可賴有德卻覺得這還不夠,低著頭,猛地又拔掉了他另一個牙齒。
這回徐興實(shí)在痛的忍不住,嘴巴還在往外冒血,卻覺得魂已經(jīng)飛出了身體。
賴有德這才拎著徐興的衣襟,笑著說:“來吧,我也不為難你,你跟我說說看,說出一個你們的人的名字,我今天就到此為止,放過你,怎么樣?”
陳寶和王賓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徐興已經(jīng)沒了說話的力氣。
賴有德拎著他,自己也俯身湊到他唇邊:“你說什么?誰?”
徐興被賴有德給擋住了。
但是賴有德饒有興致的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你看看,什么海上王,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嘛,這才對,有什么事就好好說啊,否則的話,死是死不了,但是讓你生不如死的法子,我可多的很。”
他一把將徐興給扔在了地上。
王賓看著徐興的慘狀,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又忙遲疑著去看賴有德:“大人,他招了嗎?”
“招了一個人的名字?!辟囉械绿袅颂裘迹骸奥齺?,讓他休息幾天就來一次,遲早都會說出來的。”
真的說了?!
王賓和陳寶兩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等到賴有德轉(zhuǎn)頭去了隔壁的書吏那里。
陳寶和王賓對視了一眼。
王賓急忙跟過去了,守在門口。
陳寶則忙低頭問徐興:“你剛才說了什么?”
徐興此時已經(jīng)有些迷糊了,他搖了搖頭:“沒有,我什么都沒說......”
他什么都沒說?
可賴有德又說他已經(jīng)說了。
陳寶心驚肉跳,只覺得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半信半疑的盯著徐興看了一會兒,就見王賓急忙咳嗽了一聲。
他立即就站起身了。
賴有德則似乎根本沒注意到他們:“我?guī)е鴷羧ッ媸?,你們看著他,別讓他死了!”
王賓和陳寶急忙應(yīng)是。
賴有德急匆匆的去了宮里。
當(dāng)天下午,二十四衛(wèi)中的府軍衛(wèi)便由鎮(zhèn)國公世子帶著,去了山西。
聽說是去抓山西錦衣衛(wèi)衛(wèi)所的指揮使的。
王賓和陳寶立即就將消息送了出去。
申向高將消息送到了自家父親手里,就見申先生面目猙獰的猛地摔掉了手里的杯子,隨即還覺得不解氣,把桌子也給踹翻了。
就這樣還不夠,申先生甚至把屏風(fēng)都給推倒了。
他嚇了一跳:“爹!到底是怎么了啊,您怎么這么生氣?”
這是天塌下來了嘛?!
沒錯,對于申先生來說,天塌了!
他原本雖然不能直接接觸到徐興,但是里面的人卻最少還能盡量讓徐興不要受大刑。
可誰知道,賴有德竟然會求了永昌帝,親自去審了徐興。
賴有德的手段申先生當(dāng)然知道。
信上也明明白白的寫著,賴有德拔掉了徐興的兩顆牙齒,用了酷刑,逼得徐興吐口了。
吐口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朝中現(xiàn)在派了鎮(zhèn)國公世子去山西抓山西錦衣衛(wèi)所的指揮使,這就說明徐興的確是吐口了。
否則的話,他們不會去的這么快這么急的。
申先生閉了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