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申先生盯著他,秦蒼卻忽然反應(yīng)過來,申先生眼里有殺意。
他吃了一驚。
幸虧這個時候,門又被敲響了,有人低聲在申先生耳邊說了些什么。
申先生這才垂下眼,看著秦蒼:“京營比武,也不必你要別的消息了,可你的職位,跟戚震多走近些,做得到吧?”
秦蒼遲疑著點了點頭。
申先生便面無表情的說:“我也不指望你做別的什么,也不為難你,我只要知道戚震的所有事?!?
這一點根本拒絕不了,也無法拒絕,否則就是趕狗入窮巷了。
秦蒼不敢多說什么,只能答應(yīng)了。
申先生擺了擺手。
垂下眼皺著眉頭問申向高:“是真的?”
申向高低聲說:“的確如此,是如意侯府送出來的消息,說是太孫殿下去了戚家,并且疑似帶著戚大小姐去了正陽大街的寶鼎樓看花車游街?!?
申先生冷笑出聲。
還有心情看花車游街呢?
真是不知死活。
他的臉色帶著幾分諷刺和不屑。
更多的卻是憎惡。
見申先生的表情,申向高有些緊張:“爹,是不是......”
“不是現(xiàn)在!”申先生頭腦清醒:“這就不是個安分的女人,正常閨秀,誰會在婚前待嫁的時候頻頻出門?半點都不懂得收斂?!?
皇家現(xiàn)在也是沒什么門檻了。
怎么連這樣的人都能看上,未來還要做國母。
簡直是笑話。
申向高抿了抿唇看著自己親爹一眼。
他知道自家親爹最是看不得女人高調(diào)出風(fēng)頭。
畢竟他們在東瀛呆的太久了。
東瀛那邊的女人,除了生孩子可沒有別的作用。
不過現(xiàn)在,聽見申先生說還不是時候,他就知道申先生并沒有現(xiàn)在就動手的想法。
他松了口氣。
畢竟人手雖然是找好了。
可是到底最近風(fēng)聲鶴唳,現(xiàn)在動手怕是不好。
申先生垂下眼喝了口茶,同樣推開窗戶看著外頭的煙火,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等著吧,她遲早還有出門的一天?!?
戚元回家的時候,煙火已經(jīng)放完了,她從馬車?yán)锓鲋捲仆サ氖窒聛怼?
月色也很好,愛的人在身邊,沒有煙火也美好。
樹影搖曳,他捏了捏戚元的臉,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帶上我?!?
戚元抬眼看著他,低聲說:“好?!?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蕭云庭才帶著青鋒他們走了。
戚震站在月亮門處咳嗽了一聲。
他擔(dān)心了一晚上。
現(xiàn)在看到戚元平安回來,才松了口氣。
一見到戚震,戚元就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挑了挑眉輕聲說:“父親不必?fù)?dān)心,今天我們只是出去看了馬球社的煙火,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戚震總覺得怪怪的。
說給戚老侯爺聽,戚老侯爺卻一下子就明白了:“元姐兒在放線呢。”
正如之前戚震所說的那樣,老是用同一種辦法釣魚,魚也是有可能學(xué)乖不咬鉤的。
但是,放長線就不同了。
他笑瞇瞇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完全沒有戚震的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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