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先生淡淡的冷笑了一聲,看著鄭宇倒在地上的模樣,嫌惡的躲開了些,避免自己的鞋子被血給沾濕。
隨即他沉聲吩咐:“把尸體處置好?!?
大家都答應(yīng)了一聲。
此時申先生的兒子申向高也進(jìn)門來了,一眼看到地上躺著的鄭宇的尸體,挑了挑眉,壓低聲音:“爹,崔三老爺來了?!?
他并不在意鄭宇的生死。
申先生同樣也是如此。
他嗯了一聲:“請到前面的花廳去,我去換一身衣裳就出去?!?
崔三老爺正在花廳里表情焦急。
有美人兒上來送茶,被他一手給推開了:“說了不用!滾出去!”
美人兒頓時手足無措,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見申向高進(jìn)來了,朝著自己擺了擺手,頓時如獲大赦的出去了。
申向高一進(jìn)門就換了一張笑臉:“三老爺先別著急,家父換件衣裳就來。”
不著急?!
怎么能不著急!?
崔三老爺冷哼了一聲,不滿到了極點。
等到申先生一進(jìn)門,他就忍無可忍的問:“你們到底是怎么辦的事?!貴賓樓這么多年了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怎么你們一來就出事了?!”
京中貴賓樓的收益,那是全數(shù)都交給了崔三老爺掙的。
現(xiàn)在貴賓樓出事,砸掉的那就是崔三老爺?shù)膿u錢樹。
他脾氣不好,干脆就破口大罵:“他娘的你們到底會不會辦事兒?!現(xiàn)在怎么辦?賴成龍的事兒我讓你們別那么著急辦,要辦也要辦的漂漂亮亮,看看你們都辦的些什么蠢事兒?!”
申先生一不發(fā)的等著崔三老爺給發(fā)泄完。
等到崔三老爺罵完了,情緒稍微平復(fù)了,他才示意申向高把門給關(guān)上,而后坐在了崔三老爺?shù)膶γ妫骸斑@事兒,實在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他自己先承認(rèn)了自己的失誤,而后才說:“鄭宇說過,當(dāng)天他就已經(jīng)下令讓人將潘正斌滅口,只是滅口自然不能在京城,因此打算讓潘正斌回家之后再動手?!?
這些狗屁的過程崔三老爺根本不想聽。
他淡淡的喝了口茶冷笑了一聲:“反正就是事兒沒辦成!還被人端了老窩,這下你們打算怎么辦?!”
申先生不卑不亢的說:“不就是想要證明賴成龍的清白嗎?我思來想去,潘正斌沒死,只怕是他透露的鄭宇在貴賓樓的事兒......”
他自己想到這些的時候同樣也煩躁,不過很快就平復(fù)下來就事論事:“至于抓走了徐興,應(yīng)當(dāng)只是個意外罷了?!?
崔三老爺皺眉:“你的意思是,他們原本要抓的其實是鄭宇嗎?”
申先生點了點頭:“我猜,潘正斌是發(fā)現(xiàn)了鄭宇要將他給滅口,因此才會去求太孫殿下的?!?
這倒也有可能。
畢竟賴成龍之前跟這個太孫殿下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
可就算是這樣,徐興也仍舊還是被抓了啊。
崔三老爺面色陡然猙獰:“你知不知道,勾結(jié)??苁嵌啻蟮淖锩??圣上恨徐興徐海叔侄倆恨得咬牙切齒,要是徐興的身份曝光,那貴賓樓就得被扒層皮!和貴賓樓有關(guān)的人也都得被扒層皮!”
到時候那不就全都暴露了嗎?
他想到這里就覺得心煩意亂。
建造起一個貴賓樓可不容易。
這些年崔家賺的盆滿缽滿,還不都是靠著海運和貴賓樓的生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