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宇此時身上已經(jīng)到處都是血。
他在地上艱難的轉(zhuǎn)了個身,對上了戚元的目光。
分明他才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
但是,在戚元的眼里,他看到的是嗜血的殺意。
他太懂這樣的眼神了。
所以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的跟戚元對著干,戚元是真的敢把他的親娘和孩子們都?xì)⒐獾摹?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怪不得,怪不得上面那么忌憚她。
想想上面做的那些事,不管是哪一件,都絕不能被發(fā)現(xiàn)。
蕭云庭就夠強勢了。
若是再有一個這么強勢的幫手,那多少人都會沒有活路?!
他的手指動了動,還沒有說話。
戚元便已經(jīng)啪的一聲,將手中匕首猛地往下一扔,直直的釘在了李俊宇的手掌之上。
李俊宇頓時哭喊出聲。
“我說過了,我沒什么耐心的?!逼菰劾飵е鴰追植荒停骸袄羁∮?,你最好是聰明一些,到底是誰給你開了方便之門,把你弄回京城來的?”
李俊宇終于把持不住,他根本不敢懷疑戚元話里的真假。
也根本不敢拿自己的親娘去賭。
他心里清楚的很,戚元有蕭云庭護著,他自己又是逃犯,戚元就算是現(xiàn)在把他給千刀萬剮,也不會有任何的證據(jù)流出去。
他死死的閉著眼睛,顫抖著說:“是李長史,是李長史!”
李長史?
戚元挑了挑眉,眉眼跳了跳:“長公主府的李長史?”
怪不得,從長公主府出來就遭遇了埋伏。
原來是因為長公主府還有個長史充當(dāng)內(nèi)應(yīng)啊。
戚元玩味的笑了笑,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不只是這一個吧?就算是李長史能通風(fēng)報信,那誰幫你們隱藏痕跡呢?”
最難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接下來的就不難開口了。
李俊宇死死的閉上眼睛,有些崩潰,但是又有些豁出去的如釋重負(fù):“還有,還有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鄧?yán)^東?!?
鄧?yán)^東。
戚元嘖了一聲。
之前的五城兵馬司就把戚家給圍住了。
現(xiàn)在看來,不是巧合。
是人家有意為之啊。
他輕笑出聲:“好啊,好的很,李大人,既然你都能對我說,那你應(yīng)當(dāng)也能當(dāng)證人吧?”
李俊宇猛地抬頭。
戚元這是要他生不如死??!
這是要他背主!
他的臉皮都不受控制的開始抖動。
但是戚元卻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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