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義憤填膺的跪在地上:“殿下自己當(dāng)初曾說,不為大同巡城御史報仇,何談婚事!如今,大同的事,就算是解決了嗎?”
蕭云庭的目光陡然落在王暢身上,眼里布滿冷意。
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這個王暢,倒是很會扯虎皮做大旗啊。
王暢迎著蕭云庭的目光,硬著頭皮磕了幾個頭:“何況,圣上,當(dāng)初內(nèi)閣分明封駁了您賜婚的旨意,這位太孫妃,當(dāng)真是賢德過人嗎?”
滿朝文武都忍不住看著這個王暢。
戚震更是恨不得直接上前去踹一腳他的屁股。
不過戚震到底還是忍住了。
直到王暢又說:“非但不曾聽聞這位太孫妃有什么賢德的事跡,還聽說這位太孫妃標(biāo)新立異,處處都跟尋常女子不同,馬球賽針鋒相對害別的女子落馬,追趕人時害的人墜崖......”
楚博淡淡的垂下眼,遮住了眼里的冷意。
他不能說的話,自然有別的人能站出來替他說。
那就讓別的人說好了。
他就不信,蕭云庭能堵得上滿朝百官的嘴。
戚震忍無可忍,終于忍不住出列:“王經(jīng)歷,你說話注意些,雖說御史可以風(fēng)聞奏是,但是你這也未免太過聳人聽聞了!”
他冷冷的掀開袍子跪倒在地:“圣上!臣不敢擔(dān)保說臣女有多賢德,畢竟還未出嫁就傳出什么賢德名聲的,臣聽過的也就是懷玉而生的鉤弋夫人了,可這到底是不是個好人,臣料想諸位也自有判斷!”
戚震真是氣死了。
這幫子嘴巴上沒把門的混賬東西。
他冷笑了一聲:“至于說什么馬球賽針鋒相對的,這件事早就已經(jīng)有了定論了,王經(jīng)歷如果眼花耳聾的話,還是趁早辭官回家,否則這么腦袋昏昏的在朝中,以后若是出個什么昏頭昏腦的差錯,那豈不是害國害民?”
王暢沒想到戚震會跳出來,但是反應(yīng)也極快,立即就說:“左都督,您這是在用官職威脅下官嗎?”
威脅?
戚震冷笑出聲。
什么叫做威脅?
這就叫做威脅了?
那也太沒見過世面了。
他立即便轉(zhuǎn)身呸了一聲:“就你這博取名聲的投機(jī)取巧之輩,值得本侯威脅你?本侯只是覺得你這上躥下跳的模樣,侮辱了御史和文官!若御史文官都是你這樣的東西,那豈不是讓天下人都要笑死?”
兩人你來我往。
蕭云庭則挑眉看著王暢:“王經(jīng)歷倒是夠憂國憂民的,你怎么知道,瓦剌的事本王打算救這么算了?何況,王經(jīng)歷,聽說你兒子前陣子才卷進(jìn)了一樁放印子錢的案子里吧?”
他輕笑出聲:“王經(jīng)歷,你的兒子看起來,也不夠賢德,莫非是你們家風(fēng)出了問題?你這么關(guān)心本王的婚事,倒不如抽點(diǎn)時間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的兒子。”
王暢悚然而驚。
蕭云庭怎么會知道這些事?!
他不由得一下子就看向了蕭云庭。
蕭云庭此時也正冷冷的看著他,面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眼里卻一片冷意。
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緊跟著便覺得頭皮痛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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