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當啊。
鐵御史現(xiàn)在盯田家盯得緊緊地,田家如果真是敢做出什么事來,鐵御史得第一個撲上去咬掉田家最后一塊肉。
那還能出什么大事?
經(jīng)歷了宮變,長公主自覺心態(tài)比之前要更穩(wěn)得多了。
她看著陸明安。
陸明安壓低了聲音跟長公主說:“大年二十九,瓦剌的那個扎爾脫不花......在大同被人救走了,而且為了泄憤,那些瓦剌人,竟然將大同巡城御史和七十多個士兵砍掉頭顱,拖在馬背后揚長而去......”
說這番話的時候,陸明安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眼里的憤怒也簡直是呼之欲出。
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人,絕對不可能對于同胞的苦難無動于衷。
他氣得出汗,摘掉了帽子放在一邊,冷冷的攥拳:“同一天,賴成龍遭遇不明身份的人刺殺,那些人闖進賴家府邸,若不是因為賴成龍家里守衛(wèi)森嚴,說不得還真的要被他們給得逞!”
長公主聽的不可置信。
她匪夷所思的繃緊了下巴:“你的意思是,刺殺賴成龍的,也是瓦剌人?!那幫子狗賊瘋了嗎?”
陸明安冷笑出聲:“賴成龍在宮變的事情上出力很大,若是沒他,圣上也沒那么容易裝暈那么久,太子的那些武器更不可能被毀,所以想必那些瓦剌人就是因此而恨上了他。”
長公主沉下臉來:“那,朝廷要跟瓦剌宣戰(zhàn)嗎?”
“怕是要的?!标懨靼泊瓜卵郏骸皟蓢粦?zhàn),不斬來使,何況并未交戰(zhàn),他們卻闖入城中,殺我朝中官員!這已經(jīng)是國恥了?!?
主辱臣死。
何況是這么大的國恥!
開印之后,想必第一件事不會是賜婚的旨意,而會是討論和瓦剌的事端。
長公主沉默片刻:“打仗這種事,就算是要打,也不會讓太孫上戰(zhàn)場?!?
她看了陸明安一眼:“云庭不會想去前線吧?”
蕭云庭還真的想去。
扎爾脫不花之前就是被他給抓了的。
只是后來他收到京城急報,知道宮中出事,只能暫時將扎爾脫不花放在大同。
誰知道卻會出這么大的事。
原本還能用扎爾脫不花跟瓦剌王庭來談些條件的,可現(xiàn)在,沒什么條件可談了。
他將邊關的那些急報都擺在自己眼前,冷冷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大年二十九,對于大周的百姓們來說,這是多么非凡而重要的日子?
在這一天,本來應該是闔家團圓等待著第二天的大年夜的日子,可是有些人卻永遠的失去了機會。
他收起這些戰(zhàn)報,去了戚家。
永平侯府的圍墻比以前高了不少,但是也并未影響蕭云庭翻墻的速度。
看到蕭云庭,八寶眼睛就是一亮。
殿下啊,您可算是來了!
再不來,好人可都讓賴大人做完了啊殿下!
蕭云庭則徑直敲響了戚元的窗戶。
窗戶打開,戚元跟蕭云庭四目相對,兩人對視一眼,戚元立即就問:“出什么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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