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說不動了。
本來之前田家的事兒就是一個時不時就要被提起來的禍患。
現(xiàn)在好了,一起炸了。
田太后心中劇痛,捂著心臟看著田景蘭,頓時更加難受了。
田景蘭不自覺的在心里嘆了聲氣。
何必呢?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連她都能看得出戚元這個人睚眥必報。
太后娘娘不是看不出,只是仍舊還是覺得可以賭一賭罷了。
可這世上的事,本來就是愿賭服輸?shù)摹?
她低聲說:“娘娘,退一步吧?!?
到現(xiàn)在這一步了,再不情愿,也只能抽身退步了。
不然難道還真的要把一切都賠進去嗎?
田太后卻實在沒有辦法心平氣和。
她冷冷的沖著田景蘭看了一眼:“你先回去吧,哀家一個人靜一靜?!?
田景蘭出了房門就止不住的腿腳發(fā)軟。
等到回到房里,更是調(diào)節(jié)了許久,才能抑制住過快的心跳。
香囊是從錦囊里拿出來的。
是她親手趁機放在田太后宮里的榻上的。
也是她在事發(fā)之后,私底下去找了田姑姑,引導(dǎo)忠心太后的田姑姑去慎刑司承認跟太監(jiān)對食的。
可是說到底,這一切,是戚元借著她的手去做的。
田景蘭攤開手,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
所以說,太后娘娘說她能不動聲色的借由別人的手去做事。
但是,戚元在這一方面不一樣也強過她嗎?
這一步步的,走的每一步都把田太后逼得無路可走。
她深吸了口氣,將錦囊投進了火爐之中,垂眼看了一眼窗外。
天快亮了,新的一年很快就要來了。
她不會再在宮里待多少天了,因為她是外臣之女,本來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是要出宮回家的。
從前她總是很不甘心。
總是想著遲早有一天,她要永遠留在這宮里,做這宮里的主人。
可是今年,她卻忽然很想見到自己的娘親。
宮里有什么好的?
結(jié)局注定的事兒,更沒什么可爭搶。
她這個人向來很識時務(wù),什么時候該進,什么時候該退,她清清楚楚。
但愿戚元也同樣清楚。
長公主此時也正看著戚元的東西被收拾好,十分擔(dān)心的握住戚元的手腕:“雖然薛神醫(yī)說你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回了家,也還是要好好的休養(yǎng)才是,千萬別逞強?!?
戚元乖巧的應(yīng)了一聲,見蕭云庭已經(jīng)笑著倚靠在門上,忽然覺得心情大好。
田太后要多謝剛剛才宮變,死的人實在是太多。
否則的話,她可不會僅僅只是送田太后一場輿論風(fēng)暴。
她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再做的更過分一些的。
蕭云庭笑著看著他的花。
不管經(jīng)歷多少風(fēng)吹雨打,她都穩(wěn)穩(wěn)地扎根,開的欣欣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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