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人看到蕭云庭本人,但是大家都看到了蕭云庭身邊的親衛(wèi),而且人家還出示了金牌令箭,這足以證明身份了。
大家因此也都知道,蕭云庭現(xiàn)在就在軍營中。
只是蕭云庭并未露面,這也是正常的,人家身份尊貴,怎么可能會拋頭露面。
第二天一大早,看著馬安成跪在跟前,楊清善的臉色有些譏諷:“是嗎,咱們這位殿下,倒是怪有魄力的?”
他的目光同樣也放在輿圖上,一點一點的指著紫荊關(guān)那個點,而后毫不留情的用手里的匕首將那個地方劃破。
紫荊關(guān)三個字再也看不見。
楊清善帶著幾分疲倦的打了個哈欠,慵懶而隨意的說:“這位太孫殿下既然初生牛犢不怕虎,那就讓他偏向虎山行吧!”
他說著,吩咐馬安成:“帶著咱們的兩萬人馬,借著出去操練的名義,成全了咱們這位殿下的英勇吧!”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離得這么遠(yuǎn),發(fā)生的事天才知道。
就算是殺了蕭云庭,多的是背鍋的人。
這么蠢的繼承人,怪不得太子恨不得他死。
人總要為了自己的自大和愚蠢付出代價的。
現(xiàn)在的蕭云庭就是如此。
馬安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抬頭有些遲疑的看著楊清善:“大人,那到底是太孫......”
“他要是活著,你就全家死光?!睏钋迳频哪抗鈴氖贾两K都冰冷至極:“到底怎么選,你自己想清楚?!?
馬安成說不出話了。
他還能說什么?
本來就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楊清善慢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見他嚇得神思不屬的,就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譏諷說:“也別嚇得尿褲子,別看是什么太孫,但是是龍到了這里就得盤著!瓦剌人橫行的地界,他自己都敢闖進(jìn)來,死了也怪不了別人!”
馬安成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他,聽懂了他的暗示。
楊清善則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說:“那么多的瓦剌人呢,瓦剌三王子都落到他手里了,豈不是都對他恨之入骨?把消息送出去,讓瓦剌王庭都來分一分這塊肥肉?!?
馬安成反應(yīng)過來,急忙反駁:“大人,這怕是不行,那些瓦剌人奸詐狡猾,愛錢如命,若是被他們知道太孫的身份,想必不僅不會殺了太孫,反而還會綁住他拿來當(dāng)人質(zhì)......”
楊清善頓時哈哈大笑,略帶幾分憐憫的看著馬安成:“是啊,那不是更好嗎?一個成了人質(zhì)的太孫,他若是不自己自盡,那豈不是丟了國朝的臉?!圣上還會喜歡這樣一個太孫嗎?!他還配得上太孫這個身份嗎?!”
他不死,那也行啊。
瓦剌人誰不知道?
他們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說不定綁著蕭云庭去宣府大同還有各個重鎮(zhèn)四處要錢叫門。
嘖嘖,那場面真是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呢。
一定會千古留名的。
他對這位殿下多好,連這些都幫這位殿下給想到了。
誰讓這位殿下好好的京城不待,好好的福氣不享,偏偏要吃力不討好的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吃苦受難呢?
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也是他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應(yīng)得的。
他冷冷抬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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