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誠公主正看著芙蓉。
芙蓉粉面含羞,一副不勝嬌羞的模樣,正咬著唇跪在地上,嬌嬌怯怯的看著明誠公主。
明誠公主還小,但是并不妨礙她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冷冷的哼了一聲:“賤貨!別以為你成了麗嬪,就跟我的母妃一樣了!你做夢!”
她的母妃才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這件事一輩子都不會變!
芙蓉嗚嗚咽咽的哭著應(yīng)是。
明誠公主卻又忽然笑了:“沒關(guān)系,你不聽話也沒關(guān)系,你若是不聽話,你的那些親人,我就一個一個的全部都?xì)⒐猓隳莾蓺q的弟弟......”
一席話把芙蓉嚇得趴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明誠公主似乎覺得這樣才好受些了,扔了一個杯子,厲聲呵斥:“滾!”
芙蓉咬著唇站起身,哭著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了。
廖斌嘖了一聲:“公主殿下,這也太不客氣了。要知道,這位麗嬪娘娘,以后可是圣上跟前的紅人啊,您這樣得罪她,怕是不太好吧?”
明誠公主心情極差,根本沒心思跟他扯皮,冷冷的問:“你來干什么?!”
廖斌走到她的對面坐下,輕聲說:“我只是來提醒公主殿下,眼下只不過是成功了一半,您可不能卸磨殺驢?。 ?
明誠公主沒有開口。
廖斌則淡淡的說:“這一次太孫殿下在去西北的路上遇襲,圣上大怒,甚至直接說出了謀害儲君這樣的話,他對太孫的寵愛可見一斑?!?
明誠公主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也知道,這話不是作假。
永昌帝是真的很寵愛蕭云庭。
她靠在了椅背上,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廖斌這才輕聲說:“殿下,您手里的那東西,可以讓麗嬪娘娘適量的給圣上加一點(diǎn)兒,不管怎么樣,都得讓圣上離不開麗嬪娘娘才行啊!”
明誠公主猛地抬頭看著廖斌:“你大膽!”
“殿下,奴婢大膽也是為了您好啊?!绷伪髤s并不害怕:“憑借太孫殿下的能力,他回來的日子只怕是不會太長,甚至都有可能趕回來過年,到時候,您說怎么辦呢?當(dāng)然是,只能牢牢地把圣上把握在您手里,是不是?”
明誠公主一時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她心里不是不掙扎。
從小到大,永昌帝都十分的寶貝她。
哪怕是楚國公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柳貴妃去世,齊王也出事,姐姐也死的光彩,但是父皇還是把她跟永瑢好好的帶在宮中。
她原本應(yīng)該要依靠父皇。
但是,父皇可以永遠(yuǎn)依靠嗎?
十根手指尚且有長短。
父皇分明就是更喜歡蕭云庭。
可蕭云庭偏偏是害死楚國公府的罪魁禍?zhǔn)祝踔粮绺?,哥哥也是死在了蕭云庭手里?
就算是自己跟永瑢安分。
以后的日子真的又能好過嗎?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
永瑢的身份,就注定了不會讓人放心。
她心中糾結(jié)許久,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才冷冷的說:“本宮知道了?!?
廖斌不動聲色的從自己懷里拿出一個布包遞過去,微笑著說:“殿下,東西呢,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明誠公主將東西緊緊抓在手里,一時之間甚至緊張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許久才冷厲的對著廖斌喊:“滾!”
廖斌笑瞇瞇的起身走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記再回頭大有深意的看了明誠公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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