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知道,原來大周的那些皇孫貴胄,也不只是些腦滿腸肥的廢物。
他警惕的問:“你想干什么?!”
蕭云庭譏誚的扯了扯嘴角:“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他走出帳篷,外面月色正好,清凌凌的月光撒在樹梢,灑在地上,傾斜了一地的白霜。
這樣的時候,若是跟元元在一起,那就好了。
他想到戚元,先前因為聽見楊清善竟然是內應的那種憤怒,便消散許多。
這沒什么好奇怪的。
財帛動人心。
前朝的時候,別說是大同總兵了,宣府的總兵更是直接就送銀子給瓦剌小王子,求他退兵。
結果讓瓦剌小王子長驅直入,竟然圍住了京城。
這是大周朝的奇恥大辱。
如今才過了多久?
竟然又有人想要這么做,而且這人還是......
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忍不住輕輕的嘆了口氣。
元元要是在的話,會說什么呢?
此時的謝營也正苦不堪的問戚元:“戚大小姐,您這么星夜疾馳的趕路,吃得消嗎?”
六斤和八寶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去看謝營。
八寶更是不怎么客氣的哈哈大笑:“謝師叔,你看起來怎么這么虛啊,以前在茅山的時候,您好歹也是宗門弟子里頭的翹楚?。 ?
......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沒有這么埋汰人的!
謝營冷冷哼了一聲,笑瞇瞇的看著八寶:“八寶,你也知道我是你師叔啊,那你記不記得宗門規(guī)矩啊?”
八寶瞬間不笑了。
他一本正經的朝著謝營拱了拱手:“對不起師叔,是弟子僭越了?!?
謝營仍舊氣憤難平。
他難道想要荒廢功夫嗎?
但是誰讓他是要科考的呢?!
寒窗苦讀這么多年,哪里還有那么多精神習武?。?
現在竟然還要被一個弟子嘲笑,真是丟死人了!
好在戚元此時已經停下來了,看著眼前的客棧,淡淡的說:“休息一晚,再動身。”
哎呀我的親娘!
八寶松了口氣。
幸虧幸虧,要是再沒人打岔,謝師叔只怕得吃了他。
他縮了縮脖子。
六斤瞪了他一眼:“誰讓你嘴上沒個把門的?你遲早被你這張嘴給害死!”
打打鬧鬧的進了客棧,戚元交代了幾句,便先上樓去梳洗了。
六斤急忙去交代廚房送一大桶熱水上去。
又有些遲疑的看著謝營:“謝師叔?”
謝營反應過來:“也給我送一桶?!?
他可是讀書人,隨時都得注意儀容!
六斤忙答應了一聲。
等到晚間吃飯的時候,戚元才從樓上下來。
謝營正在院子里看書。
見到戚元下來,打了聲招呼。
戚元便坐在了他對面:“這一趟走的太急了,辛苦謝公子了。”
謝營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戚大小姐別太在意,我們在山上也是這樣相處的,沒什么?!?
他合起書,然后抬頭看著戚元:“我反倒是想問戚大小姐另一個問題。”
戚元嗯了一聲。
“密信一出,必定要牽涉不少的朝廷官員,能夠給瓦剌送這么多年的鐵器和馬匹,又能栽贓給盧老爺子,此人身份肯定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