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孽種鋪墊了這么久,就是為了這個!
應該是從任重自盡開始,他就已經(jīng)盯上了任家了。
好深的心機!
好深的城府!
先自己撞上來裝作被刺傷,讓永昌帝大怒。
而后又讓長公主進宮來激怒他。
就是為了讓永昌帝將他禁足,使他無法跟外界聯(lián)系,無法跟屬臣聯(lián)系。
孽障!
他死死的吸了口氣,握住了廖斌的手:“不能再等,讓他們快些!快些!”
廖斌立即就知道他是在說什么,急忙應是:“好,好,好!您放心,奴婢馬上就讓他們?nèi)マk,馬上就讓他們?nèi)マk!”
太子眨了眨眼睛,緩緩的閉上眼睛躺了回去。
蕭云庭則換了常服出宮。
白芷正在給水仙花換水呢,見阿黃撲騰著上來要咬水仙,頓時在它頭上鑿了一下:“不許胡鬧!這可是姑娘喜歡的花兒!”
阿黃頓時委屈的嗚咽了一聲。
白芷和連翹頓時都被它給逗笑了。
正在逗著阿黃玩兒,窗戶忽然開了。
連翹頓時沒好氣:“準是八寶又來了!”
從來都不走正門!
大冬天的,窗戶打開了多冷啊!
她正準備罵八寶一頓,一回頭卻看到蕭云庭的臉,頓時嚇得結巴了一聲:“殿,殿下!”
真是奇怪,怎么殿下也這么喜歡鉆窗戶?
她忙打開窗戶讓蕭云庭進來。
南窗底下美人榻上還擺著一本書,一張薄毯此時正放在上面。
蕭云庭原本沉重和急躁的心情瞬間便平靜下來。
他輕聲問:“你們大小姐呢?”
“大小姐去老夫人院子里了。”白芷急忙回話:“已經(jīng)去了好一會兒,很快就該回來了,殿下不如先坐坐?”
蕭云庭點了點頭。
白芷忙下去沏茶。
連翹則端了點心上來:“殿下嘗嘗,是我們姑娘親自蒸的橙子,化痰止咳,降火去燥,冬天喝再合適不過了?!?
蕭云庭伸手接到手里,揭開橙子的蓋子,忽然有些出神。
直到戚元伸出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怎么了?這個橙子有什么不對嗎?”
蕭云庭猛地回過神,看到戚元,眼里頓時不自覺便流露出笑意:“不,不是橙子有什么不對,是我有些不對。”
戚元看了他一眼,略有些擔心:“是因為太子的事嗎?”
其實太子的事,的確是駭人聽聞。
這種人,沒有資格再做太子了。
但是卻又不能讓他馬上就死,更不能讓他身敗名裂。
因為在世人眼里,他跟蕭云庭就是一體的。
戚元挑了挑眉:“你不要擔心,我有法子?!?
蕭云庭胸口頓時便滿是柔情,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跟這件事無關,這句話該讓我來說,你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他傷害你。”
戚元頓時奇怪:“那你有什么不對?”
總不會是被嚇壞了吧?
蕭云庭沉默片刻,眼睛亮亮的看著戚元:“是我的心臟不對,它只有靠近你,才能安靜下來,元元,我等不及想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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