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鋒為難的看了一眼蕭云庭,打了個冷顫,一時說不下去了。
蕭云庭緩緩地,陰沉的嘆了口氣。
而后他冷笑了一聲:“本王也知道他到底是誰為誰續(xù)命借命,可是卻不得不替他遮掩,不是為了他,是為了東宮,同樣也是為了皇祖父!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皇室的威嚴蕩然無存!”
誰敢相信,國朝太子竟然會讓方士用這樣的邪術來續(xù)命?!
簡直是聞所未聞!
他猛地站起身來往外走。
青鋒急急忙忙跟在他身后:“殿下,殿下您去哪兒?”
蕭云庭徑直去了太子的寢宮。
太子還在病著,而且還在禁足。
但是看守的侍衛(wèi)卻并不敢阻攔蕭云庭進去。
畢竟這幾天蕭云庭每天都仍舊還是準時的過來晨昏定省。
永昌帝自己也默認了的。
太子卻并不領這份情,看到蕭云庭,他陰陽怪氣的喲了一聲:“裝了幾天就行了,裝的太久了,別把自己也騙了,真的以為自己是什么孝子賢孫了?!?
父子倆之間早就已經撕破臉皮。
太子對蕭云庭再也不加一次色。
蕭云庭卻也并沒有裝,直接對著他的大太監(jiān)冷聲呵斥:“滾!”
太子陡然變色:“畜生!你敢命令孤的人!”
蕭云庭針鋒相對,絲毫不讓:“怎么,你很想讓他聽一聽任家地底下埋著的那些尸體的事兒嗎?!”
太子臉上的血色一瞬間就退的干干凈凈,兩只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看著蕭云庭。
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再開口說話。
蕭云庭啪的一聲打在太子大太監(jiān)的臉上,鋒芒畢露:“還不滾!”
這一刻,蕭云庭的氣勢完完全全壓過太子。
大太監(jiān)屁滾尿流的滾出去了。
蕭云庭這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冷冷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太子:“你用這么陰損的法子續(xù)命,真的以為自己能多活上幾年嗎?”
太子死死的盯著蕭云庭,咬牙切齒:“你怎么知道此事?”
“不只是我知道此事,這件事已經大白于天下!”蕭云庭死死的盯著他,冷冷的看著他:“你算是什么太子?你連人都不算!這天底下的人都是你的子民,都是你的孩子,可你對你的孩子做了什么?!”
他毫不客氣,這么多年積攢的怨氣不滿傾瀉而出:“你還要爭名奪利,你還要嫉賢妒能,你算是什么東西?你有什么功績?你是不是早就忘記了,皇祖母是怎么樣忍辱負重的保住你,我的母妃是如何的忍氣吞聲的侍奉太后娘娘,保住你孝順的名聲?!”
太子渾身發(fā)顫,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指著蕭云庭。
蕭云庭卻滿臉的不屑和冷漠:“我以你為恥!我以是你的兒子而覺得恥辱!你真混賬,真不是東西!你不僅沒有資格做太子,更沒有資格做我的父親!你就是個畜生!”
畜生這個詞,之前是太子用在他身上的。
他現(xiàn)在原封不動的還給太子。
太子值得。
太子指著蕭云庭,心口一陣劇痛,而后猛然吐出了一口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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