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汗流浹背,沒好臉色的冷笑了一聲:“這是我們家的家事,我當然是有什么說什么,戚大小姐是什么身份,算是什么東西?你在我家干什么?!你是什么官兒,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指指點點?!”
什么兩家關(guān)系不錯?!
兩家有個屁的關(guān)系。
如果不是戚震這個混賬把戚元這個掃把星帶來,根本不會出這樣的事!
戚震馬上就惱怒了:“任老夫人,你說話可要注意些!遇見不平事,人人都能鳴不平!你們家這烏煙瘴氣的,死了這么多人,這么大的案子,還不讓人說了?!還怪在我女兒頭上,怎么,就因為我女兒發(fā)現(xiàn)了你家跟白蓮教勾結(jié),你惱羞成怒了不成?”
任老夫人簡直快被這對父女氣死。
這對父女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是故意沖著這件事來的,找他們家的麻煩的吧?!
鄰舍們此時也紛紛鳴不平:“是啊任老夫人,死了這么多人,可不能只聽你一面之詞?!?
“埋了這么多尸體在這院子地底下,一個人怎么做得到?”
“肯定有幫兇!”
“把下人抓起來,審問清楚,就知道到底是誰干的了!”
戚震當即就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殺了這么多人!有些都已經(jīng)成了白骨,有些還剛死不久,時間跨度之大,令人咋舌!難道你那外孫子一歲起就開始殺人了?”
所有人都哄的一聲笑起來了。
任老夫人被問的措手不及,出了渾身的冷汗。
而賴成龍已經(jīng)下令將任家所有的人都關(guān)押在同一間屋子了,連任老夫人也被拖了下去。
任樹全嗚咽著喊了一聲祖母。
任老夫人用盡全力的打了他一巴掌:“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
在國子監(jiān)的時候煽動同窗去孔廟鬧事,驚動錦衣衛(wèi),驚動鐵御史,才會給任家招來這么大的禍患。
回家之后,更是還帶著戚元去任明的院子找狗!
這個害群之馬!
她氣的渾身都在發(fā)顫。
女眷們則嚇得瑟瑟發(fā)抖。
唯有任大夫人,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任樹全的母親,也就是任三太太不由得問她:“大嫂,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這可是可能滅門的慘禍??!
任大夫人輕飄飄的抬了抬眼皮,慢悠悠的扯了扯嘴角:“我前面的那一位是怎么死的?三弟妹,你心里不清楚嗎?”
任三太太頓時說不出一個字。
任大夫人便不管任老夫人的怒目而視,淺淺的轉(zhuǎn)動著手里的佛珠:“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他殺的人太多了,現(xiàn)如今該得到報應(yīng)了?!?
賴成龍馬不停蹄的進宮求見永昌帝。
內(nèi)閣眾人還在為任重的事情而震驚。
聽見任家又有事,連楚博都不由得挑了挑眉。
而當夏公公接過了賴成龍的奏章遞到永昌帝手里,永昌帝頓時將奏章直接摔在了李次輔的臉上,怒聲斥責(zé):“你不是說,任重其人忠烈,任家滿門忠心嗎?!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就是你說的忠心?!”
李次輔被砸的灰頭土臉,忙撿起奏章,看了一眼,頓時面無人色。
任家還要什么免死金牌?!
什么免死金牌都保不住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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