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jiān)的一干先生們呵斥的呵斥,跳腳的跳腳,但是竟然絲毫沒有用。
學子們的怒氣已經(jīng)完全被點燃了。
紛紛高喊圣上不公,又把矛頭直接指向太孫。
有個人忽然振臂高呼:“皇太孫自詡身份高貴,去洪都賑災,一連殺了一百多個官員,導致江西全境幾乎無官可用!他殺伐之心如此之重,本就已經(jīng)不能做個仁君!”
謝營認真的盯著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旁邊的常安:“他是?”
這人謝營并未見過。
常安立即便道:“是任家的子弟,任重的侄子,任樹全。”
喲,是任樹全啊。
果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就輕笑了一聲:“這鬧的算什么?鬧的太小了?!?
啊?
常安咋舌,這鬧的還小啊?
這可是國子監(jiān)啊,在國子監(jiān)燒書,聚眾鬧事,這已經(jīng)是大事了。
沒看見旁邊的先生們的臉都是黑的了嗎?
任樹全更加的賣力:“如今,太孫殿下更是任人唯親,就因為盧家是他的外祖家,他就一意孤行的偏袒,替她們遮掩罪責!難道這天下竟沒王法了嗎?這天下已經(jīng)是太孫的了?!”
好厲害的嘴!
國子監(jiān)司業(yè)急急地趕來,目光沉沉落在了任樹全的臉上,厲聲呵斥:“給我閉嘴!蠢貨!這也是你能說的?”
立即就要令人過來把任樹全給拉走。
但是此時任樹全卻哪里還肯走?
一面振臂高呼喊著蕭云庭真徇私枉法,謀害忠臣,一面還朝著學子們喊話:“難道咱們讀圣賢書,為的就是這個嗎?!為的就是效忠這樣的人嗎?!”
謝營深吸了口氣,他總算是知道戚元這一招到底是狠在哪里了。
到他出場的時候了,他當即便大聲喊了一聲:“同學們,咱們是為什么而讀書?!”
常安忙拉了他一把。
瘋了吧?!
這個時候參與其中。
這不就是站隊嗎?
而且還站的是任家的隊。
何必呢?
那是跟太孫殿下為敵??!
正在掙扎的任樹全卻忍不住露出狂喜的表情來。
謝營啊!
解元謝營!
未來的狀元熱門人選!
他都來了,那這一次,還不得讓圣上處置了民心盡失的蕭云庭?!
任樹全立即用盡全力的喊:“是啊,大家別忘了,我們寒窗苦讀十數(shù)年,是為了什么?!大家摸著自己的良心問一問,是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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