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的幾率微乎其微。
凌薔崩潰的抱著頭扯著自己的頭發(fā),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宣泄自己心中的痛苦。
“為什么?!”她反反復(fù)復(fù)的問著這一句話,一時咬牙切齒的喊戚元,一時又崩潰的喊:“都怪我,都怪我!”
成國公見她竟然硬生生的扯下了自己的一大把頭發(fā),一時也是立即便重重的在她頸后一敲。
成國公夫人趕過來的時候就正好看見這一幕,頓時撲過來:“阿薔!”
成國公閉了閉眼睛:“她沒事,她情緒太激動了,我只能先敲暈她,否則她會出事的。”
房間里只剩下了成國公夫人的哭聲,因為太過激動和用力,成國公夫人眼角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圈小紅點。
看上去就像是臉上都在出血。
她死死的咬著牙問:“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嗎?”
他們家出了這么大的事。
可以說是家破人亡,可以說是名聲盡毀。
結(jié)果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嗎?!
成國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先照顧好她?!?
他拉開了門就看見了帶著向玠過來的向大老爺。
向大老爺原本是沒有來別莊上的,他今天衙門還有事兒,原本是打算在下衙之后再趕過來主持晚宴。
是凌初寒出事之后,向家的下人飛馬回了京城報信,他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
此時帶著向玠過來,向大老爺拱了拱手:“國公爺......”
一句話還沒說完,成國公忽然上前指著向玠:“今天的事,是你在場?是你全程在場?”
他的語氣不善,向玠還是頭一次被上位者如此詰問,下意識的有些驚怕:“回國公爺,的確是晚輩......”
成國公一腳將向玠給踹倒在地,猛地上前,一拳砸在了向玠的鼻子上。
向玠頓時鼻血橫流。
向大老爺都被嚇傻了,身體比腦子更快的做出了反應(yīng),上前一把攥住了成國公的胳膊:“國公爺!這件事是個意外!”
成國公面色鐵青:“這是你們向家辦的宴席,你們既然邀請了這些客人,就應(yīng)該要負責(zé)好這幫客人的安全!”
向大老爺驚慌失措:“可是,是凌九公子先換了獵犬,事發(fā)之后又想要逃走,他出事是個意外,誰都沒有想到??!”
怎么上來就打他的兒子?!
成國公冷笑:“是嗎?是意外嗎?那為什么要去追他?!就算是他換了獵犬,是他犯了錯,你們大可去報官!”
他憤怒不已。
同時又心痛不已。
但凡是沒有人去追,凌初寒都不至于會慌不擇路的逃到山澗掉下去。
都是眼前的這些人逼死了他!
向夫人是后頭才趕到的,一來就看見自己兒子被成國公給打的鼻血橫流,頓時便尖叫了一聲。
成國公拎著向玠的衣襟站了起來:“走!我要去圣上跟前要個說法!看看我孫子到底是不是犯了死罪,需要你們私設(shè)公堂,草菅人命!”
向玠到底是涉世未深,哪里能跟這樣的老油條比精,當時就有些傻了。
可就算是如此,也還是死死的咬著牙沒有說出追凌初寒的是戚元。
向夫人嚇得面色慘白的一路跟在后頭:“國公爺,您不能這樣!”
這一番動靜,早就驚動了客人們,此時大家都聽見動靜出來,看到這一幕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
戚二夫人同樣出來了,站在臺階上右眼皮猛地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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