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嬋急的團團轉(zhuǎn),心里又恨自己真的不爭氣。
先是魏青央算計她,若不是戚元恰好那個時候從老家趕回京城,她現(xiàn)在只怕是早就已經(jīng)承受不住打擊死了。
現(xiàn)在又有凌薔!
如果不是為了她,戚元是不會跟成國公府對上的。
戚元面色都沒有變一變,反倒是笑著挑眉問王嬋:“你后悔嗎?”
什么?
王嬋怔了怔。
戚元便再次問了一句:“得罪凌家,這門親事不能成了,你會后悔嗎?”
“當然不會!”王嬋毫不遲疑:“他若是不想要這門親事,就該直接拒絕與我見面,甚至都可以直接跟我說,我難道還能糾纏他嗎?”
可凌初寒分明不愿意這門親事,卻又不敢直說,反倒是躲在姐姐身后,看著凌薔瘋狂羞辱人。
這樣的人算什么男人,連人都算不上。
她王嬋就算是嫁不出去,也不至于因為嫁不成這個人而后悔。
“那就得了?!逼菰淅涞某读顺蹲旖牵骸八麄冋疑衔?,那是他們自己瞎了眼,他們又占不到什么便宜?!?
魯氏本來又氣又急,心里氣的恨不得嘔血的,聽見戚元這么說,卻又忽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在戚元這里,好像什么事都不是事兒。
戚元永遠都胸有成竹。、
王嬋也破涕為笑:“那也是我拖累了你,否則的話,你何至于得罪他們?”
雖然說虱子多了不癢,但是到底虱子真在頭上那也是煩人的事。
何況成國公府畢竟也是國公府。
這一次戚元等于是當眾打凌薔的臉,凌薔那個人,看著也不是愿意受氣的。
她咬了咬唇,還是心事重重。
戚元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你說錯了,就算是沒有你,成國公府也不會喜歡我。成國公府和楚國公府從來都是共進退,成國公夫人和柳夫人以及周王妃更是堂姐妹,這樣的關(guān)系,我不必特意得罪他們?!?
所以她根本沒覺得自己出手打凌薔有什么不對。
也就是時機不合適,否則她今天可不止是把人按在桌上那么簡單。
不過沒關(guān)系,不知深淺的人不會一下子就知道深淺。
對方肯定還會出手的。
魯氏被戚元說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但是想到凌薔當眾說出佛燈會的事,還是氣的咬牙切齒。
這個丫頭當著人的面都敢說,私底下還不知道要怎么造謠傳謠。
王嬋這一門親事不成,以后還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她揪著自己的帕子,一直等到去捐了香油錢,還有些心不在焉的,以至于下臺階的時候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幸虧王嬋其實上前攙住了她,可王嬋自己卻也失去了平衡。
魯氏會回過神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蟬姐兒!”
大昭寺大殿這臺階可足足有一百多個,若是從這兒滾下去,那不得摔成重傷?!
她頓時急了。
幸虧王嬋還沒摔倒,便已經(jīng)被下面上來的人及時給架住了。
戚元也正好已經(jīng)趕到,一手將王嬋拉了上來。
魯氏頓時松了口氣,急急下了臺階拉住女兒:“嬋姐兒,你沒事吧?!”
王嬋同樣有些魂不附體的搖了搖頭,又去看剛才出手幫忙的人。
這一看,她才睜大眼,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年輕的書生,身上還穿著國子監(jiān)的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