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錦衣衛(wèi)雖然也算是隨心所欲,但是比起跟在戚大小姐身邊的生活,可真的是瞬間就變得乏善可陳了。
畢竟跟在戚大小姐身邊的每一刻那都是過的波瀾壯闊,風(fēng)生水起的。
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戚大小姐又會做什么。
更別提每一次戚元總是能夠極限求生,在你以為她肯定是做不成,或者是她死定了的時候,漂漂亮亮的一擊必殺。
他不由得看著戚元:“戚大小姐,我......”
戚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不愿意?”
那倒也沒有不愿意。
春升立即就將原本要說的話咽下去了。
算了,戚大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把薛神醫(yī)帶回京城去,那也是功德無量?。?
畢竟在飛來寺的時候,戚長亭受傷的事跟戚元可是脫不了關(guān)系的,可以說完全是被戚元連累。
戚元為什么來江西?
說到底就是為了要把薛神醫(yī)給帶回去給弟弟治病的。
他幫戚元安安穩(wěn)穩(wěn)把薛神醫(yī)送回去,就比什么都強(qiáng)。
他立即就答應(yīng)下來:“大小姐放心,我一定將神醫(yī)安安全全的送到永平侯府?!?
戚元嗯了一聲。
等到薛神醫(yī)拎藥箱跟春升走了,才轉(zhuǎn)過身,在臺階上坐下。
六斤和北澤亦步亦趨的跟著,見戚元坐下了,頓了頓,才問:“大小姐,齊王現(xiàn)在讓人到處搜查,我們是不是也要先走了?”
戚元淡淡的垂下眼,譏誚的笑了:“不必,等他們找過來吧?!?
等他們找過來?
六斤看不懂戚元到底想干什么了,只覺得抓心撓肺的,又緊張又有些發(fā)懵。
齊王卻很快想到了薛神醫(yī)。
他并沒忘記,高擎當(dāng)初就提過,戚長亭出事,后半生只怕都是要癱瘓?jiān)诖驳摹?
這么一想,他立即就知道戚元為什么會裝作得了昏睡病,要混進(jìn)齊王府了。
根本不是為了他,她是奔著薛神醫(yī)來的!
這個女人,做任何事都是事無巨細(xì)的算計的清清楚楚!
齊王帶著人直奔薛神醫(yī)的住處。
因?yàn)檠ι襻t(yī)喜歡安靜,所以他的院子在府中的西北角,住所周邊也種滿了竹子,顯得清幽而寂靜。
齊王懷揣著滿心的憤怒,一腳踹開了院門。
這一次他終于沒有再撲空,隔空和戚元對視了一眼。
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齊王只覺得有一股辛辣的滋味直沖鼻腔和眼眶。
他死死的攥住拳頭,盯著里面站著的戚元,冷冷的抬手接過了旁邊一個弓箭手的弓,而后對準(zhǔn)了戚元。
他實(shí)在是憤怒到了極點(diǎn),所以忍不住拉動了弓弦。
戚元只是淡淡的看著他,而后輕輕的扯了扯嘴角。
齊王手上一用力,可是箭矢卻并未飛出,反倒是弓弦啪的一聲應(yīng)聲而斷,竟然斷了。
他頓時有些愕然。
戚元則輕笑了一聲:“殿下府里可真是松散啊,怎么這樣的弓箭還拿出來用?”
齊王立即便意識到不對,而此時,那些弓箭手才驚愕的發(fā)現(xiàn),他們所有人的弓都出了問題,輕輕一拉,弦就斷了!
不必說,肯定又是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