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心中雖然掀起了滔天巨浪,可是她面上卻還是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殿下這話,我記住了。”
長公主松了口氣。
人就是這樣的,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總是覺得有天大的陷阱。
可若是付出同等的代價,心里便能稍微安心。
她握了握蕭云庭的手:“云庭,我身邊沒人,這件事,便要拜托你去做了。”
蕭云庭自然知道這個孩子對于長公主來說意味著什么。
失去丈夫都沒有失去孩子那么痛。
長公主這幾十年簡直是在油鍋里煎熬,沒有一天開心的時候。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做出保證:“姑祖母放心,我一定幫你把人找到?!?
長公主嗯了聲,跟戚元說:“你和云庭的交易,便生效了,從此以后,你有什么事,便可跟云庭說。本宮先出城回山上去了,若是有消息,自然再來謝你?!?
戚元恭聲應是。
等到長公主走了,馬車緩緩地換了個方向駛向城里。
蕭云庭認真的看著戚元:“你怎么會認識謝營?”
戚元很誠懇的看著他:“殿下,我說了你也不會信的,那殿下就當我是做了一場夢,夢里認識的謝營吧。只是,殿下的動作要快一些,齊王已經對我起疑心了。”
蕭云庭面色一變:“什么意思?”
戚元也沒有瞞著,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
然后挑眉說:“韓月娥這枚棋子,其實本來應當是探聽柳王妃母子的下落的,現(xiàn)在卻提前被齊王啟用,齊王的來歷,應當是跟我一樣?!?
如果換別人來聽,可能就覺得戚元是失心瘋了。
可是現(xiàn)在聽的是蕭云庭。
蕭云庭自幼就在句容蕭家,見慣了那些神神鬼鬼的事。
他對于神鬼之說是沒有普通的讀書人那么排斥的。
因此現(xiàn)在他也很容易理解了戚元的邏輯:“你的意思是,你跟齊王都有異常之處,都能知道未來所發(fā)生的事,而現(xiàn)在,你們互相都已經知道彼此跟從前是不同的了?”
這個話聽起來很拗口,但是戚元一口就承認了。
她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殿下,他對我十分忌憚,因為上一......夢里他就是死在我手里的,所以對于仇人,他肯定是想要讓我痛不欲生的?!?
蕭云庭怔?。骸霸趺醋屇阃床挥??”
“拿捏謝家?!逼菰敛浑[瞞:“所以殿下,動作還是快一些吧,不論是為了您父親的太子之位,還是為了您祖母的皇后之位,您最好動作都快一些?!?
蕭云庭猛地掀開簾子:“可若是如你所說,你現(xiàn)在讓戚家把韓月娥都送過去了,他豈不是會立即就讓人去對付謝家?!本宮怎么來得及?”
戚元站住腳回過頭:“殿下,來得及的,您忘了關在大理寺的那個漕運貪腐案的人了嗎?審他,抓人,齊王自然要亂了分寸的。何況,還有人會給他添麻煩的?!?
這個人是誰,戚元卻并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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