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她死,哪怕是同歸于盡!
黃宜賓原本還在作壁上觀,等到看到蔡辛暴起,頓時急了,同樣從座位上飛身而起,幾乎是縱身朝著戚元的方向飛撲。
這位太孫妃可真是能折騰。
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土匪頭子,要審也可以交給他或者是官府去審。
若是信不過青州的官兒,那就交給江西巡撫,或是直接押解進京。
還非得去招惹這土匪頭子。
真是不知死活!
只是,他撲了個空。
幾乎就是在同時,戚元就腳步往旁邊一側(cè),身子也跟著往旁邊斜了挾,不僅沒有被蔡辛抓住肩膀,還順勢攥住了蔡辛的手腕。
......
蔡辛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黃宜賓的表情也沒好到哪兒去,他震驚的看了看自己撲空了的手,有點茫然。
王鶴和八寶六斤他們就直接多了,他們根本就沒費事兒動彈。
戚元擰住了蔡辛的手腕,嘖了一聲:“就這點本事嗎?”
說著,便狠狠地將蔡辛的手腕攥住往自己的膝蓋上一頂。
頓時清脆的醫(yī)生咔嚓聲就在眾人耳邊響起。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蔡辛驚天動地的驚呼聲。
戚元半點沒有手軟,一拉一推,蔡辛就背部朝地摔下去。
而戚元已經(jīng)一腳踩住了他的胸口,猛地往地上踩了踩。
隔著老遠(yuǎn),王鶴都能聽見肋骨碎裂的聲音。
他捂著牙清了清嗓子。
痛!
黃宜賓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甚至覺得自己的胸口都跟著痛了,有點驚悸的看著戚元。
這位太孫妃,真是個狠人??!
蔡辛痛的牙齒都咬碎了,頓時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戚元卻還輕輕松松,她拍了拍手笑出聲:“真是太可惜了,收買你的人沒有告訴你,要小心一點嗎?”
不僅身手好,嘴巴也是能殺人的。
是一個絕對不會在任何地方甘心落下風(fēng)的主兒。
黃宜賓終于明白為什么太孫會先走了。
那不是覺得太孫妃是個拖累帶著她會走得慢。
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妻子的本事,完全信得過她。
這是個殺神啊!
殺神俯身低頭,居高臨下的扯了扯嘴角:“怎么樣,說了嗎?”
蔡辛不想說的,但是看著戚元,他心里又涌現(xiàn)出一陣比一陣強烈的害怕。
他心知肚明,如果自己但凡是說一聲不說,等待他的就絕對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這個女人真的一點都不像是什么貴人。
她比他們還像是土匪!
土匪嘖了一聲:“我沒什么耐心,你要是不鎖,我就找別人說了?!?
說著,她就緩緩地抬起自己的手腕,露出了手腕上綁著的袖箭。
而后,精準(zhǔn)的朝著蔡辛身邊射了一箭。
箭矢精準(zhǔn)的釘在蔡辛旁邊的船板上,發(fā)出嗡嗡的嗡鳴聲。
此時此刻,不僅是這箭矢在嗡鳴,蔡辛的耳朵和心臟也一樣。
他被戚元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架勢搞懵了,痛哭流涕的哭喊出聲:“是青州知府廖大人!是廖志堅,是廖志堅!”
王鶴哼了一聲。
八寶和六斤則對視了一眼。
黃宜賓雖然有預(yù)料,但是真正聽見,還是有些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