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目光看著蕭云庭。
蕭云庭感覺到了,嗯了一聲,奇怪的低下頭去看著她:“怎么,我說錯了什么了嗎?”
他這個法子是跟戶部跟來的錢源商議過的。
錢源也說,過于冒險,但是卻可以一試。
短時間內(nèi)朝廷不必付出任何銀子,但是卻能興建一座城池,還能調(diào)動附近的百姓。
戚元誠懇的搖了搖頭:“不,你沒說錯什么,我其實還是聽不太明白,不過,我有一點是明白的,那就是,你的意思是,從商賈那里掏銀子來做這件事,對嗎?”
蕭云庭忍不住笑出聲來:“對,你這樣理解也沒有問題。”
他沒有覺得戚元直白的說聽不懂有什么不對,人當(dāng)然不可能什么都懂。
事實上在他看來,戚元已經(jīng)很全面了。
經(jīng)濟(jì)上的問題本來就不是她擅長的。
沒關(guān)系,他來做就可以。
蕭云庭寫了一封詳細(xì)的奏章,讓人快馬加鞭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而后就放出了風(fēng)聲。
果然,風(fēng)聲才一放出去,武陵府的幾家銀號就幾乎是聞風(fēng)而至。
其中的寶通錢莊更是直接就承諾善堂的善款他們?nèi)觥?
張夫人聽的云里霧里,忍不住去問張大人:“這是為了什么?”
張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仍舊還是心潮澎湃。
他平復(fù)了心情,才解釋:“殿下這是打算在咱們武陵府試水呢,建新城池,全部都用商賈的銀子.......”
張夫人還是不明白:“那,那些商賈是傻子嗎?這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難道是為了當(dāng)官?
這跟變相的捐官有什么區(qū)別?
張大人失笑,忍不住看著張夫人:“他們難道是白干嗎?朝廷最后還是要給他們結(jié)算銀子的,他們先報出一個數(shù)目,朝廷選出合適的,就將事情交給他們?nèi)プ??!?
“你想想吧,修路做房子,到處都是來錢的路子?!睆埓笕瞬[著眼:“他們報給朝廷的數(shù)目,肯定是還有賺的,這還不算,中途他們自己還有各種可以來錢的路子,朝廷也會許給他們一些特權(quán)。”
所以,跟這些看得到看不到的好處比起來,捐善堂算什么?
這些士紳大戶們,遇見災(zāi)年和打仗,還不是一樣要乖乖的拿出銀子來?
現(xiàn)在拿銀子還能換好處。
他們一個個的只會跑的比什么都快。
這么一想,張大人又忍不住在心里對這位太孫殿下多了一層認(rèn)知。
這是一個十分不同尋常的君主。
他不僅擅長治國,還十分有腦子。
這種主意都能想出來。
只怕是為了先試驗的。
那么,他到底是打算把這個法子用到哪里的呢?
張大人想到了太孫殿下這一趟出巡的目的,忍不住眨了眨眼。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于海防吧?
張夫人還是聽的有點糊涂,不過也不影響她的心情,因為現(xiàn)在迫在眉睫的問題解決了,那就是善堂不缺銀子了。
她松了口氣,飛快的投入了善堂的建設(shè)當(dāng)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