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銘在京城已經(jīng)死了。
向玠來江西一趟,還跟馬知府透露了高家和向家不和的內(nèi)幕。
江西這幫官員但凡是有點(diǎn)腦子就該知道,要跟高家保持距離。
很多事到了一定的地位之后,根本不必你去做。
多的是人為了討好你而去做。
不必臟了手,高家就已經(jīng)注定要沒落了。
向蓉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安慰:“算了哥哥,反正我也沒吃虧,高祥可是死在我手里?!?
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氣憤的地方。
連高夫人都死了,還有什么好氣的?
向玠不再多說,等到回了馬知府的知府衙門,就派了心腹管事何超燕去將向蓉的嫁妝都核對裝車。
馬知府這邊也專門給了他們幾個(gè)衙差去幫忙。
所以一切都十分順利。
高天鶴很配合,人來府里,就二話不說的開了庫房。
核對過之后,向蓉的嫁妝,包括向蓉陪嫁過來的那些下人,全都原原本本的送了回去。
除此之外,他承諾過的那二萬兩銀票,也交給了何超燕。
何超燕辦事不拖泥帶水,算完了確定沒有差錯(cuò),便不卑不亢的跟高天鶴拱了拱手,帶著向家的人告辭。
高天鶴松了口氣。
他說不清楚現(xiàn)在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說沒有怨氣嗎?
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家破人亡了。
但是這件事難受就難受在,他自己心知肚明,一切都是高祥咎由自取,都是高夫人縱容過度。
更清楚地是,其實(shí)高家沒有辦法跟向家抗衡。
他跌坐在圈椅里,看著空蕩蕩的花廳,一時(shí)有點(diǎn)恍惚。
向玠那邊卻是截然不同的心態(tài)。
看完了嫁妝單子,他交給了向蓉:“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差錯(cuò)?”
其實(shí)不必看,向蓉也知道沒什么差錯(cuò)。
都到這個(gè)地步了,高天鶴沒必要再在這樣的小事上折騰幺蛾子。
她合上了嫁妝單子,心情很好的看著向玠:“好啦,哥哥,我們回去吧。我好想爹娘,也好想回京城去?!?
向玠也沒有過多糾結(jié),順著她的意思,親自去跟馬知府道別。
馬知府急忙挽留。
向玠笑了笑:“就不多叨擾大人了,實(shí)在是家里大人都掛心妹妹。等到您回京述職,一定陪您不醉不歸?!?
大家都是人精,這話里的意思不而喻。
馬知府本來也就是為了跟向家交好扯上關(guān)系才會(huì)審這個(gè)案子,現(xiàn)在既然向玠自己都說了,他當(dāng)然不可能給自己找事兒。
何況向玠話里話外都透露著記他的情了。
已經(jīng)夠了。
他便笑著說:“既然世侄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好再強(qiáng)留你?;厝ヒ院螅商嫖腋洗笕藛柡??!?
“一定一定?!毕颢d拱了拱手,含笑站起身:“大人拔刀相助,這份維護(hù),小侄回去以后一定如實(shí)告訴祖父和父親?!?
二人互相客套一番,馬知府還回頭交代馬夫人,準(zhǔn)備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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