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傷,但是她,她單獨殺了一只豹子!
連毛峰這樣頂尖的死士,都忍不住仔仔細(xì)細(xì)的盯著戚元看了一眼。
他確定,戚大小姐也一定是死士出身。
那么,永平侯府,豢養(yǎng)自己的孫女兒做死士嗎?
他看向戚元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看戚元。
就連永昌帝也不例外。
毛峰能看出來的事兒,永昌帝當(dāng)然也能看得出來。
他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戚元,沉聲問:“你自小失散過,后來才被戚家找回?”
戚元輕聲應(yīng)了一聲是。
長公主馬上意識到永昌帝這是在懷疑起了戚元的身份。
也是,戚元這樣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閨秀能夠有的。
以前比一比馬球賽,比比騎馬射箭,都可以用武將人家出身搪塞過去。
再不濟,也可以用是長公主在白云觀的那些護衛(wèi)們的教導(dǎo)搪塞過去。
可現(xiàn)在,這些說辭顯然根本不可信了。
長公主自己都沒這么厲害的護衛(wèi)!
怎么可能教的出這么厲害的徒弟?!
何況,戚家就更是沒有這么厲害的人物了!
她馬上就說:“皇兄,元姐兒她天賦異稟......”
永昌帝淡淡的笑了一聲:“是啊,天賦異稟,聽說瓦剌人的女人就天生擅長騎射,他們的女子也是有些可以上戰(zhàn)場征戰(zhàn)的,而且勇猛無敵?!?
這么一看,戚元倒是很像。
何況還失散過那么多年。
就算是不是瓦剌人的奸細(xì),也絕對是哪一家豢養(yǎng)的死士,而且是花費無數(shù)的心血和功夫,用無數(shù)的人命喂養(yǎng)起來的那種死士。
這樣的人接近自己的孫子,是誰的授意?
跟永平侯府有關(guān)嗎?
永平侯府知道多少?!
永昌帝的手指動了動,看向毛峰。
毛峰已經(jīng)做好了動手的準(zhǔn)備。
戚元卻并不慌張的將豹子踹到邊上,忍著一身的血腥味冷冷的說:“圣上,臣女若真是誰的奸細(xì),那我有無數(shù)殺您的機會,更別提太孫殿下了?!?
她并不害怕永昌帝的懷疑,也沒有任何的客氣:“我入宮是你們讓我入的,進宮之后遭遇的一切,也都是南安郡王和太子算計,您又不是真的昏迷,想必所有的事都看在眼里?!?
永昌帝眉目冷峻:“可你仍未說明,你到底是為什么有這樣的本事!”
“圣上為什么非得弄清楚呢?”戚元沒有躲閃的看著他:“您可以讓錦衣衛(wèi)去查,我從小到大,就沒有出過那個莊子,那個莊子的所有人都認(rèn)識我,知道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
“既然我不能假冒,也的確是戚家的女兒?!逼菰α诵Γ骸澳敲次覟槭裁从羞@樣的本事,重要嗎?”
她說著,指了指外面不停的被撞得砰砰響的門:“比蕭景昭謀反,所有人都危在旦夕,還要重要嗎?”
永昌帝立即便做出了決斷。
對毛峰沉聲說:“放信號!”
戚元松了口氣。
她就知道,永昌帝這個狡猾的老狐貍不可能沒做準(zhǔn)備。
他難道還真的能把一切都寄托在蕭云庭身上,等著蕭云庭千里迢迢回來之后,還召集勢力,還能闖進宮里來,殺出一條血路,救他嗎?
永昌帝要真是這樣簡單,那墳頭草只怕都三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