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等人信心十足,只要搜到了戚元,那么今天就立下了天大的功勞,子孫后代至少五代之內(nèi)都富貴無憂了。
戚元將一切都聽在耳中。
跟她預(yù)料的差不多。
這一切本來就是太子走投無路之下憤而走出來的路。
聯(lián)合明誠公主,推出麗嬪迷惑永昌帝,給永昌帝下毒,而后找她和明誠公主背鍋,最后太子因?yàn)槭莻€剛中風(fēng)的重病的病人,完美的避開一切嫌疑。
再將自己最寵愛的兒子推出來做掌控全局的人。
順理成章的讓權(quán)力過渡到蕭景昭的身上。
不得不說,真是一步雖然冒險,但是卻很粗暴有用的招。
只可惜,她也不是坐著等死的類型。
她微微的笑了笑,屏聲斂氣,順著書架的縫隙,如同貓一般的退到夾縫中,在那里,有一條密道。
這宮殿原本是寶榮公主的宮殿。
寶榮公主最怕死了。
還曾經(jīng)打算在這條密道里頭悶死她。
也正是因?yàn)檫@件事,讓齊王徹底跟寶榮公主決裂,決定圈禁寶榮公主。
現(xiàn)在,這條密道再一次派上了用場。
她輕巧的借助機(jī)關(guān)進(jìn)了密道。
而此時,陳平正好聽見帳子后的書架嘎吱了一聲。
他耳朵動了動,立即做出了反應(yīng),猛地回頭,毫無遲疑拔出自己的刀一刀劈了下去。
前面的那些人就是因?yàn)樘^優(yōu)柔寡斷,死于話多。
只可惜,他可是個實(shí)干派。
戚元若是真藏在這里,現(xiàn)在就會被劈成兩半。
可是這么一劈下去,書架碎裂開來,書畫也掉了一地,但是卻并沒有什么人藏在書架后頭。
聽見這么大的動靜,其他的人也都圍攏過來。
蕭景昭皺了皺眉詫異的問:“怎么回事?”
陳平同樣十分驚訝,他很確定的說:“屬下剛才聽見了動靜,這里剛才一定有人藏在這里的!”
可是這里除了一座書架就是墻壁。
有沒有人一目了然,根本別想能藏住任何人。
廖斌也看了陳平一眼,掀開簾子去旁邊看了看,見旁邊的侍衛(wèi)也全都搖頭,頓時語氣不善的說:“你看錯了吧?什么人也沒有!”
他開始有些惱怒了:“不過是個小丫頭,來宮里的次數(shù)總共都不過兩次,她能跑到哪兒去?連個小丫頭你們都抓不住嗎?!還不快增加人手,就按照明誠公主殿下寢殿的范圍擴(kuò)大去搜,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去搜!附近的宮殿也不要放過!”
他是太子跟前的大太監(jiān),雖然以前總是隱藏在張斌身后,但是其實(shí)出主意最多的一直都是他。
如今出事,也都是他有條不紊的在安排。
陳平原本還以為這一次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哪軌蛞坏栋哑菰o劈死,誰知道卻劈了個空,一時之間惱怒又難堪,馬上就答應(yīng)了一聲,帶著人出去地毯似地開始搜索。
蕭景昭則握著拳捶在了窗臺上,冷冷的說:“這個女人真是邪門!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找到她并且殺了她!”
田太后素來是明哲保身。
但是馮皇后卻未必會坐視不管。
還有宮外的那些朝臣,宗室,還有長公主......
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讓兇手落定,讓一切塵埃落定!
廖斌見他實(shí)在是太過緊張,忙安慰:“殿下也放心吧,宮里這么多侍衛(wèi)一寸一寸的搜過去,就算是一只老鼠,也該找出來了,她不會得意太久的?!?
蕭景昭眨了眨眼睛:“凡事要做兩手準(zhǔn)備,人自然要搜要找,但是卻也不能不做其他準(zhǔn)備。傳令下去,讓金吾衛(wèi)指揮使李密帶隊(duì),圍住永平侯府!”
永平侯府的人都在他手里,他就看戚元到時候要怎么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