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過暗衛(wèi),當(dāng)然明白暗衛(wèi)是如何運作的。
暗衛(wèi)也是人,是人就要吃要喝要住,所以他們通常都會被切割成許多個部分,散落在各個地方,等到主人有需要的時候再出現(xiàn)。
現(xiàn)在看來,這些人所處的胭脂胡同,應(yīng)當(dāng)是不大不小的一個地方。
被派來刺殺溫明峰,上頭不是很在意這個據(jù)點。
這些人也都不是怎么得重用的。
上頭隨時可以舍棄。
那么,就算是殺了這些人,也沒有什么意義。
那兩個人被戚元的沉默弄得提心吊膽,險些自己把自己給嚇?biāo)馈?
主要是戚元殺人又不會提前打招呼,誰知道她會不會下一刻就拿出匕首來。
就跟剛才殺他們同伴一樣。
蕭云庭拍了拍戚元的肩膀。
戚元回過神來,看了八寶六斤一眼,便跟著蕭云庭走到外面。
八寶跟六斤立即就上前將那兩個人看的嚴嚴實實。
戚元則跟著蕭云庭出了房門,輕聲問:“殿下有事?”
蕭云庭點了點頭:“這兩個人知道的不會太多,他們上頭只怕也是一樣?!?
這一點跟戚元所想的不謀而合。
兩人對視了一眼,戚元冷下聲音:“從這里的確問不出什么來了,不過,也不是沒有別的用處,至少不是知道胭脂胡同了嗎?”
別的用處是什么用處?
蕭云庭很快就明白了。
胭脂胡同魚龍混雜,之所以有這個名字,正是因為一條胡同基本都是做暗娼生意的,因此才得名胭脂胡同。
誰也不會想到,這種地方,竟然還藏著一批死士。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一個青衣人靜悄悄的進了巷尾的院落,才進門,就坐在了書桌后頭淡淡的挑了挑眉:“人還沒回來?”
負責(zé)的兆興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進門,立即就順手把門關(guān)上了:“回大人的話,狼毫和鼠尾他們兩個帶隊出去的,殺一個溫明峰,應(yīng)當(dāng)綽綽有余?!?
青眼沒有說話,抬眼淡淡的盯著他:“應(yīng)當(dāng)?你用應(yīng)當(dāng)來辦差?”
雖然他的臉色都未變,但是兆興立即就緊張的吞了口口水,腿一軟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屬下無能,屬下該死!”
青眼嗤笑一聲:“別忙著磕頭,溫明峰那個野種可是唯一一個知道密信的下落的人,你們?nèi)羰遣荒軞⑷藴缈?,查出密信在何處,你想死??
兆興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密信?!”
他都顧不得害怕青眼了,匪夷所思的問:“密信不是在成國公的手里嗎?!”
怎么又到了溫明峰的手里了?
陷害盧老爺子,這件事非同小可,要陷害太子妃的父親,設(shè)局也得做足全套的戲碼。
所以當(dāng)初他們偽造了盧老爺子和瓦剌高官的書信,又收買了盧老爺子身邊的親信,從而偷偷將大批戰(zhàn)馬轉(zhuǎn)移,用來陷害盧老爺子。
這里所說的密信,就是盧老爺子的親信寫給成國公的回信。
之前太子便已經(jīng)跟成國公要過。
只是成國公一直裝瘋賣傻,不肯將密信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