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人家養(yǎng)獵犬,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兒,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養(yǎng)。
所以向家養(yǎng)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而且要養(yǎng)這些獵犬,那是極有講究的,為了保持它們的野性,這些獵犬一般來說都是吃生食,往往是整只雞整只鴨這樣的投喂進(jìn)去。
而且打獵之前,一般來說是要餓它們幾天的。
這樣一來,它們打獵的時候,才能表現(xiàn)的更加出色。
可是,獵犬雖然兇猛,但是卻也是狗,狗一般都是得聽主人的。
可怎么向玠竟然叫不住它們?!
沈嘉朗和戚云徵嚇得面色發(fā)白,腦子幾乎是一片空白。
可就算是已經(jīng)極度的恐慌和害怕,他們兩個也如同是釘子一般牢牢的扎在了馬背上。
他們心里都清楚,只要是掉下去,他們瞬間就會被這幫已經(jīng)瘋了的獵犬給撕成碎片的!
謝營的動作越發(fā)的急促,可是不管他和向玠怎么努力,那幫獵犬都是咬著獵物死死的不松口。
這樣不行!
就算是沈嘉朗跟戚云徵能夠堅持住不掉下來,不用再過多久,這幫獵犬就能把兩匹馬全都給咬死的!
他不由得著急:“向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都叫不住它們?!”
再瘋的狗按理來說也是認(rèn)主人的。
但是這些狗卻有些掉頭過來咬他們的馬了!
這幫狗又兇又狠,要是真的被它們咬住,那簡直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沈嘉朗跟戚云徵都是戚元的弟弟,他無論如何都是要幫忙的!
向玠更是心驚肉跳,他比誰都緊張和害怕。
這可是他們向家舉辦的全鹿宴,還是招待新姑爺?shù)?,若是這個時候出了人命,先不說對不對得住戚家和戚元,向家自己都完了!
向家的下人此時也都已經(jīng)從外圍趕了過來,急急忙忙的涌上來幫忙。
但是那群狗此時卻都已經(jīng)瘋了,不管是見到誰過來,那些狗都瘋狂的撲上去撕咬。
一個下人的大腿都被撕下了一塊肉。
這血腥的場面瞬間將其他人都給鎮(zhèn)住了。
高祥的面色煞白,死死的勒住韁繩,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其他的客人原本有想要上前幫忙的,此時也都止步不前了。
不是說不想幫忙,但是誰的命不是命啊?
這些狗一看就知道都瘋了,瘋狗那是真的會吃人的。
還是這么多瘋狗!
他們上去,若是一個不慎,只怕命都沒了!
眾人惶惶不安,凌初寒在人群中目光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姐姐說不能殺人。
為什么不能殺人?
姐姐讓戚元身敗名裂千夫所指,前程盡毀。
他就讓戚元失去弟弟。
這不是痛苦加倍嗎?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嘉朗跟戚云徵在一群瘋了的獵犬圍攻中搖搖欲墜,心里算計著時間,然后忽然右手放在唇邊,仿佛只是順手害怕的掩住了嘴。
該結(jié)束了。
他這邊的戲謝幕了,姐姐那邊的好戲才能上演。
他手指轉(zhuǎn)動著手里的哨子,急促的吹了一聲。
幾乎是與此同時,那幫獵犬頓時更加瘋狂,幾乎眼睛都已經(jīng)紅了。
馬兒的后腿頓時被撕扯得血肉模糊,發(fā)出一聲哀嚎,后腿失去了力氣轟隆一聲跪倒在地。
謝營顧不得其他,驚叫一聲便從馬上起身縱身一躍,正好撲到了沈嘉朗跟前,下意識的往前撲罩住了沈嘉朗。
凌初寒的目光陰沉,他當(dāng)然認(rèn)出了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