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煮成熟飯?!
成國公覺得自己都快聽不懂這幾個字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溫明峰,幾乎都快笑出聲了:“你知不知道她騎馬的本事一流?據(jù)說身手也十分不錯?”
雖然她一直都沒有當眾展示過,可是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應該知道,她這么多次都能死里逃生,什么情況下都能全身而退,這若是沒點身手和本事,怎么可能?
相比較起來,溫明峰卻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他還想生米煮成熟飯?
怕不是在說笑吧?
溫明峰沒有笑,只是譏誚的扯了扯嘴角:“您看看您,又說傻話了。要生米煮成熟飯,那自然是要用非常手段。”
怎么還可能給戚元動手的機會?
成國公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話說的好聽沒用,得事情辦的漂亮?!?
他已經(jīng)被綁上了賊船,心里也明白,自己此時確實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
就算是他能壓制的住溫明峰,不讓溫明峰動彈,但是成國公夫人和凌薔凌初寒,他們幾個已經(jīng)先得罪了戚元。
而且若是壓制了溫明峰,還不知道他們幾個會被挑唆著做出什么事來。
他閉了閉眼睛。
一個私生子,跟自己的嫡妻和孫子孫女比起來,自然是名正順的這一邊比較重要。
他立即便打定了主意,微微往后靠了靠,倚靠在了椅背上,挑眉問:“怎么用非常手段?”
溫明峰覺得他是在明知故問。
可是卻還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回答:“自然是下藥了,再怎么貞潔烈女的女人,碰見迷藥,還不是一樣任人擺布?”
說到這里,他似笑非笑的嘲諷:“父親不是其中老手了嗎?”
這個兒子每次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的。
成國公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我做什么?”
“很簡單?!睖孛鞣逋瑯永淅涞挠狭怂哪抗?,絲毫沒有躲閃:“事發(fā)之后,我需要你給我做媒人,幫我說服永平侯府息事寧人?!?
成國公的右眼皮跳動了一下,總覺得有些不對:“就這么簡單?”
溫明峰同樣鎮(zhèn)定:“就這么簡單?!?
兩人對視了一眼,成國公干脆利落的答應下來,又漠然的看著他:“這件事過后,你跟我之間便再無關系,我會給你一筆銀子,也會給溫家施壓,讓他們分給你一份產(chǎn)業(yè)?!?
溫明峰張了張嘴:“成交?!?
等到出了成國公的書房,他靜靜地站在院子里往回看。
夜色里,成國公府籠罩在燈海當中,看著錯落高低有致的偌大的府邸,他回頭認真的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
真是好大的一座府邸。
住在這里的人也全都高高在上,眼睛長在頭頂上。
他至今還記得,他幼時的時候,母親帶著他來過一次。
那一次,那個慈眉善目,高高在上的成國公夫人,掐著他母親的喉嚨灌下一碗毒藥。
后來雖然母親被救治,毒藥嘔出來了,可是母親的嗓子卻永遠的壞掉了,從此再也不能說話。
他從那時候起就發(fā)誓,一定要把這些人全都給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上拽下來,而后親手把他們都殺掉。
這一次就是最好的機會。
成國公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等到回到成國公府夫人的院子,便聽見成國公夫人正在屋子里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