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之間,哪里需要什真正的得罪不得罪?
有時候就是純粹的看不順眼,都能夠老死不相往來。
何況凌薔真正討厭的是戚元。
說起來,盛京的貴女們,有哪一個會真正喜歡戚元呢?
這個橫空出世,半路才從莊子里被接回來的屠戶養(yǎng)大的女孩兒,若是她畏畏縮縮,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而后無聲無息的活在所有人身后也就罷了。
可偏偏她卻出盡風(fēng)頭。
從柳明珠到洛川縣主,誰在她跟前都要被她襯得黯淡無光,占不到絲毫便宜。
憑什么?
這讓誰能夠心服口服?
她們能夠容忍自己輸給公主郡主縣主,再不濟,輸給柳明珠她們這些和皇室?guī)еP(guān)系的,那也不丟人。
可憑什么輸給戚元呢?!
她算是什么東西?!
不過就是個什么都沒有的賤種,憑什么踩著所有人往上爬?
凌薔冷笑了幾聲,不停掙扎:“誰毀壞她的名譽了?你算是什么東西,嘴長在別人身上,你還能管別人怎么說嗎”
成國公世子夫也反應(yīng)過來,她的確是很生氣自己的女兒這么拆自己的臺,也氣女兒絲毫不知道收斂。
但是卻更看不慣戚元動手的行徑。
真是太有失身份了。
她忍不住沉下臉來:“戚大小姐,我成國公府的女孩兒,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教!”
戚元扯了扯嘴角:“世子夫人說錯了,我可沒有那么好心,我之所以動手,純粹是覺得凌姑娘的嘴太賤了罷了?!?
......
這話十分難聽。
幾乎就算是指著人的鼻子罵了。
現(xiàn)在的這些小姑娘,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
成國公世子夫人深吸了口氣:“戚大小姐慎!你有什么資格對我女兒動手?”
“我是在幫官府抓兇手??!”戚元理直氣壯,抬頭看了一眼成國公世子夫人,隨即便冷笑出聲:“當(dāng)初的事情本來已經(jīng)蓋棺定論,可看凌姑娘這么振振有詞的模樣,分明就是漏網(wǎng)之魚?。 ?
她說著,便轉(zhuǎn)頭去魯氏:“舅母,凌姑娘說的頭頭是道,斬釘截鐵的,可見她肯定是還知道當(dāng)初的事情的內(nèi)情的?!?
她挑眉:“舅母還不快去報官?凌姑娘若是真的知道,那就是漏網(wǎng)之魚,說不定凌姑娘才是幕后真兇?!?
她嘖了一聲,又似笑非笑的說:“若是凌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卻還是這么說,那就說明凌姑娘是個多嘴多舌,挑撥是非無中生有的人,也正好讓官府管一管,看看這樣出身尊貴的貴女,是怎么信口開河,滿口惡的!”
魯氏反應(yīng)過來,立即便吩咐王媽媽:“是了,王媽媽,快去,快讓人去報官!就說我們這里,還有當(dāng)初佛燈會貴女失蹤案的知情人!”
成國公世子夫人的臉色一下子便煞白。
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戚元會刁鉆成這樣。
這丫頭的口舌之鋒利,真是生平罕見。
凌薔也同樣驚住:“你胡說八道什么?!誰跟佛燈會的事情有關(guān)了?你別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