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三夫人快要暈過去了!
好好的出來參加個宴席,怎么還會出這么大的事?
曾文秀可是長公主的親兒媳婦啊!
她一口咬定戚元推了她,這誰能說得清楚?
簡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
周王妃的太陽穴也跟著突突的跳了幾下,不動聲色的啊了一聲:“少夫人怎么忽然這么想不開?”
長公主似信非信的看著曾文秀,心中已經(jīng)疑竇叢生。
她總覺得哪里不對。
卻又一時說不出來到底是不對在哪里。
還是曾文秀哭著搖了搖頭:“王姑娘你在說什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了錦棠的骨肉,生活舒心舒適,婆母待我也極好,我怎么可能會想不開去跳湖?何況還要拖著戚大小姐一起?”
王嬋頓時被氣的心口都痛。
曾文秀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為什么非得把戚元拖入泥潭?
謀害長公主兒媳和她腹中骨肉,險些害得人一尸兩命,這是多大的罪名?
只要一旦別人真的相信了,那戚元連命都保不住!
更別提從前和長公主的情分了!
現(xiàn)在戚元擁有的一切也都只能泡湯。
人怎么能無恥到這個份上?恩將仇報不說,還無中生有,如此造謠陷害?
她氣的跳腳,周王妃卻皺著眉頭:“少夫人說的其實也有道理,她現(xiàn)在嫁入長公主府,又和錦棠好的蜜里調(diào)油,懷著身孕,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想不開要去尋死?”
戚三夫人只覺得無數(shù)的明槍暗箭都朝著戚元飛過來。
難以想象,一個小姑娘面對這樣的指責,該是如何的驚慌失措。
江媽媽也欲又止,滿臉都是擔憂。
陸錦棠則心疼又憤怒。
他忍不住看著長公主:“娘!你就這么相信她嗎?!文秀是您的親兒媳婦,她說的話難道還能有假嗎?”
頓了頓,陸錦棠說出誅心之:“還是說在您心里,我這個兒子,還不如戚元重要?!”
在他看來,曾文秀是當事人,當事人都已經(jīng)如此篤定的說出了兇手,那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難道不信自己人,還要去信一個外人嗎?
長公主深吸了口氣,只覺得心口都刺痛的厲害,可是她心里很清楚,這件事肯定是有問題。
而且是有大問題。
她閉上眼睛片刻,忽然轉(zhuǎn)頭看著戚元,語氣溫和的問:“元姐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她還是選擇了聽戚元說。
這一刻,還是這兩年積累的感情和一同經(jīng)歷的風雨戰(zhàn)勝了情感。
她選擇相信戚元。
周王妃有些失望。
曾文秀也咬了咬唇,不過卻并不如何擔心,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易察覺的露出一絲冷笑。
這種事怎么可能問的清楚?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過去的事也不可能再重現(xiàn),除了一個王嬋看到當時的場景,其他的人誰都沒有看到。
而王嬋又是戚元的表姐兼好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和戚元的關(guān)系有多好。
沒有人會相信王嬋的話。
只要自己一口咬定,這件事就是戚元做的,那么誰都沒有辦法。
何況,她這個孩子還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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