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并不在意什么一時長短。
王嬋的身體一天好過一天,心情更是,長公主府中的宴席,原本王家還想要先拒絕的,也被王嬋自己給阻止了。
原本魯氏還很擔(dān)心:“事情才過去沒多久,你現(xiàn)在出去,只怕有些不懷好意的人說出些什么不好聽的來......”
她想說倒不如還是等一等。
王嬋卻笑了,堅定的搖了搖頭:“娘,遲早都會有出去見人的一天的,沒有什么時候就一定是做足了準(zhǔn)備的?!?
想到戚元之前說的話,王嬋頓了頓就輕聲說:“娘,什么事都會過去的。
她不能在家里躲一輩子。
旁邊的王老夫人倒是十分贊同,聞也跟著點了點頭:“我倒是覺得阿嬋說的有道理,她又沒什么事,為什么不去?就該去,開開心心的去,好好的玩兒!”
何夫人出事之后,王家出面替何夫人收斂,又去信通知了宋城的何家,讓何盛昌的爹,也就是王老夫人的侄子趕來京城。
魏青央殺人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也已經(jīng)被順天府給拘押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更沒什么可怕的,王嬋又不是不能見人。
魯氏原本還是有些不大放心的,但是聽見王嬋和王老夫人都這么說,便也點了點頭:“既然母親都這么說,那阿嬋要去便去吧,去了好好的玩兒。”
她重重的松了口氣,等到王嬋歡呼著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就哽咽著沖王老夫人說:“真是要多謝元姐兒,若不是元姐兒,我做夢都不敢想能有今天。”
王老夫人靠在引枕上,見她哽咽,也知道她實在是怕極了,便蓋著毯子點頭說:“阿嬋能夠跟元姐兒結(jié)識,是她的福氣,元姐兒能跟咱們王家親近,也是咱們王家的福氣。”
“你以后待元姐兒好些便是了?!蓖趵戏蛉松钌畹乜粗骸霸銉菏怯写蟊臼碌摹!?
魯氏急忙擦了眼淚應(yīng)是:“是,母親您放心,以后我就把元姐兒當(dāng)成我的親女兒,阿嬋有的,我一定也給她準(zhǔn)備一份?!?
王家要把戚元供起來,戚元自己倒是不甚在意。
她很快便去見了薛神醫(yī)。
聽見是戚元回來了,薛神醫(yī)睜大眼,覺得太明顯了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她可真夠能耐的?!?
六斤嘿了一聲,覺得薛神醫(yī)說這話有點兒陰陽怪氣:“戚大小姐能耐不能耐,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薛神醫(yī)的臉頓時就板著了。
戚二夫人聽說戚元把薛神醫(yī)請了出來,頓時連飯也顧不上吃,急匆匆便趕到了,焦灼不安的看著戚元、
戚元安撫的看了她一眼:“二嬸不必害怕,沒事的,我讓他來也是問問如今長亭的情況。”
戚二夫人有些魂不守舍,無論如何也不能真的做到鎮(zhèn)定。
戚二老爺隨后趕到,扶著戚二夫人對她點了點頭,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擔(dān)憂。
沒一會兒,薛神醫(yī)也被六斤領(lǐng)著進(jìn)來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戚元,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聲。
真是夠命硬的,一次次把齊王給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