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他抬起自己的手腕,卻看到了手里那把沾滿了血的匕首。
而此時,因為出了人命,酒樓的人再也不敢坐視不理,忙去路上攔住了巡檢司的人,巡檢司的人匆匆趕到,一擁而上的上了樓。
那些彪形大漢一個個的全都傻了,看著地上躺著的同伴一時目瞪口呆。
剛才的情形實在是太混亂了,以至于他們根本想不起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沒看到這把匕首到底是怎么捅進同伴的腹部的。
可是有一點卻很清楚,那就是兇手也是他們的同伴。
戚元挑了挑眉,面上帶著幾分譏誚,眼里卻全都是冷意。
這幫人一來就找上順子,把順子的腿打斷。
借口說是丟了東西,卻不像是找東西的樣子。
尤其是在她自報家門之后竟然還不依不饒,手里還拿著匕首。
這根本就不是找茬兒那么簡單。
就是沖著她來的。
可眼前這幫人不過就是打手罷了,罪魁禍?zhǔn)资窍铝畹娜恕?
是誰呢?
她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眼看著巡檢司的人涌上來,目光淡淡的在周圍的雅間門上掃視了一圈,才聽見巡檢司的人大聲喝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光天化日之下,誰膽敢出手傷人?!”
順子忍著痛急忙喊:“大人,是這幫人,這幫人空口無憑,紅口白牙的就說我們偷了東西,我們說了并沒有,他們還不依不饒,還要朝我們姑娘動手.......”
巡檢司的人目光落在戚元身上,再看到躺在地上已經(jīng)一動不動,只怕是兇多吉少的那個大漢,皺了皺眉有些狐疑:“既然如此,為什么死的卻是他們的人?”
大漢們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七嘴八舌的罵娘,一個比一個罵的難聽。
順子的聲音頓時更大,揚聲大喊:“大人,我們是永平侯府的!我們姑娘是永平侯府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偷他們這些地痞流氓的東西?!至于怎么死的是他們的人,他們這幫人一擁而上,當(dāng)時人擠人的,是他們自己人殺的自己人!”
他說著,指著那個被戚元捏住手腕的那個唯一還在發(fā)愣的人:“大人你們看!兇器都還在他手里呢!”
巡檢司的人聽見順子說是永平侯府的之后,神情就已經(jīng)鄭重起來。
尤其是在聽見這還是永平侯府的大小姐,頓時便表情都有些變了。
陸駙馬回來之后掌管的便是巡檢司,如今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他們巡檢司的人誰不知道,陸駙馬和長公主對戚家親厚?
巡檢司的小吏立即便在旁邊呵斥:“將人都送到順天府去!查問清楚!”
說著又忙朝著戚元拱了拱手:“戚大小姐您沒事吧?”
“沒什么大事?!逼菰h首,態(tài)度倒是還算溫和:“幸虧我父親教了我一些拳腳功夫,所以我一直在閃躲,不過這幫人來路不明,當(dāng)街行兇,還攜帶兇器.....我們表明身份之后,他們卻仍舊還是動用兇器,只怕是沖著我來的?!?
鬧大了,這幫蠢蛋兜不住,自然就會把背后的人供出來。
至于是誰,很快就會知道了。
戚元目光淡淡看著那個已經(jīng)被收繳了匕首,此時正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大漢,嘲諷的朝著他笑了笑。
那個大漢后知后覺,終于反應(yīng)過來:“大人,她撒謊!這個臭娘們?nèi)鲋e,她抓著我的手殺的人,她抓著我的手殺的人?。 ?
巡檢司的人只當(dāng)他說話是在放屁。
這么嬌滴滴的侯府大小姐,說是會騎馬會些簡單的拳腳功夫他們相信。
信她能抓著這彪形大漢的手殺人?
抓人的那個官差立即就在他頭上猛地鑿了一下:“你他娘的給老子老實點,老子給你臉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