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或許是上輩子低頭的時候?qū)嵲谑翘昧?,所以她現(xiàn)在格外討厭女人之間這么無窮無盡的比較和試探。
她淡淡的笑了笑:“馮姑娘實在是重了,就算是我不出手,成國公府夫人最終也會沒事的?!?
馮采薇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
她再有城府,也終究還是一個沒有出嫁的小姑娘。
尤其是她原本信心十足,可是誰知道碰見的卻是戚元這樣的人。
她對戚元原本自問算是了解,畢竟有齊王的那些信件在前。
可戚元實際上卻跟齊王的信上的那個戚元有許多出入。
馮采薇狐疑的看著戚元:“戚大小姐在說什么?”
戚元并沒有和馮采薇拐來拐去的耐心:“我是說,馮姑娘其實也是精通藥理的,至少不會鬧出什么人命來,不是嗎?”
這幾乎已經(jīng)算是明著說馮采薇的打算了。
馮采薇抿了抿唇,兩眼緊盯著戚元:“我怎么能跟戚大小姐比?戚大小姐當時動手如此干脆利落,我精通不精通不敢說,但是戚大小姐卻肯定是精通的,是吧?”
“是啊?!逼菰χ聪蝰T采薇:“馮姑娘對我挺了解的,居然都不知道,我還給小柳貴妃針灸過的事嗎?我以為這一點,馮姑娘應(yīng)該是知道的?!?
真是個怪人。
馮采薇心里隱約浮現(xiàn)些不安。
從前她認定自己能在許多地方勝過戚元,一定能在戚元之后再讓蕭云庭驚艷。
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能確定自己能做到了。
戚元實在是太詭異了。
她忍不住看著戚元問:“戚大小姐不是曾經(jīng)跟父母失散過多年嗎?也不知道怎么這么厲害,馬術(shù)也會,射箭聽說也精通,現(xiàn)在連醫(yī)術(shù)藥理都懂了?”
她似笑非笑的頓了頓,才緊跟著說:“恕我直,我覺得戚大小姐不像是失散了十多年在鄉(xiāng)下養(yǎng)大的?!?
戚元哦了一聲,反問她:“這跟馮姑娘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馮采薇咬了咬唇,實在是受不了戚元這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畢竟以前面對別人的浮躁和不安的時候,她覺得對方對自己毫無威脅的時候,也同樣是這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她之前跟馮玉章說她輸?shù)闷稹?
可是實際上,她看到戚元能夠如此鎮(zhèn)定自若,心里卻還是很不舒服。
沒有強者喜歡被人壓著踩著。
她只能輕聲反問:“既然戚大小姐對一切都看得這么清,那肯定也該知道,不該你肖想的人就不能肖想。何況我聽說戚大小姐是個跟其他女子都不同的女孩子,那自然也不會也跟其他人一樣吧?”
馮采薇偏了偏頭看著戚元:“凡事都能做的這么好的話,那該去追求更大更廣的路,而不是跟我們一樣,擠在后宅不是嗎?”
后宅不后宅的,戚元覺得未免有些可笑。
她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覺得這個姑娘實際上說變了卻也沒變。
雖然換了一副樣子,可是實際上她的內(nèi)里終歸還是那個高貴自傲,眼里只有自己,沒有別人的人。
她挑了挑眉:“擠在后宅怎么了?這個世道準許女子可以科考做官了?還是允許女子單獨立戶了?或者說家族中的產(chǎn)業(yè)和宅地也能給女兒繼承了?擠在后宅的女子都是心甘情愿的擠在后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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