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震顧不得對面這人是太孫了:“我們怎么會做那等自毀長城的蠢事?!本來我朝和瓦剌就是世仇,我們多少親人和兄弟死在瓦剌人手里,我們會跟他們勾結(jié)?!”
戚老侯爺?shù)拿嫔覕 ?
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打的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怎么處置,到底該怎么處置?
賄賂通州知府馬軒?
不,這不現(xiàn)實。
背后的人既然會按照這一出,肯定是已經(jīng)叮死了他們。
他們?nèi)羰亲岏R軒壓下來,那反而是更加增添了自家的罪名,成了通敵的鐵證。
這一次,怎么看,都是個死局??!
蕭云庭的手指在石桌上曲起來敲了敲:“這個案子,最遲今天下午,就能傳到兵部,事關(guān)兵部,必定驚動內(nèi)閣,而內(nèi)閣......”
事關(guān)重大,內(nèi)閣不可能不稟報永昌帝的。
他問戚老侯爺:“他們走私,總會有賬冊.....”
戚老侯爺立即就明白了蕭云庭的提醒:“快回家去!”
肯定是有內(nèi)鬼被人收買了,說不定現(xiàn)在那些賬冊就在他們侯府的書房里。
只要這么一想,老侯爺和戚震都差點暈過去。
一直沒開口的戚元終于說話了。
她冷冷的說:“不,先去殺一個人?!?
......
真是我的好姑奶奶??!
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不想著一家人都要一起下去見閻王了,你還急著要去殺人!
你要去殺誰?。?!
這回戚震終于忍不住,介于戚元的武力值太過嚇人,他好聲好氣的說:“現(xiàn)在不是殺人的時候,我們要先保證自己安全啊?!?
“是啊,所以呢?燒了賬本,你們就安全了嗎?這樣的賬本,他們只能做一份嗎?”戚元冷冷的笑了一聲,而后看向老侯爺:“薊州巡城御史,是誰?”
薊州巡城御史?
蕭云庭立即就明白了戚元的意思!
是啊,薊州可不止有總兵,一個城池,那是有知府衙門和各個部門的。
而這其中,負責(zé)監(jiān)督地方政府的,能夠直接上奏折給朝廷告狀的,那就是巡城御史!
如果戚家真的通敵賣國,那怎么可能瞞得過巡城御史的眼睛耳朵?
還有當(dāng)?shù)氐腻\衣衛(wèi)!
難道他們都是吃屎的?
戚老侯爺馬上說:“徐煥的侄子,現(xiàn)任兵部侍郎的侄子徐新橋,剛剛調(diào)回京城,現(xiàn)在正在等著述職之后等吏部的考核!”
戚元輕笑了一聲:“我去殺了他!”
然后她淡淡的看了戚老侯爺和戚震一眼:“至于祖父和父親,你們也別閑著,事情既然鬧大了,你們現(xiàn)在就去喊冤,去宮門口跪著?!?
出了事,臣子等著告罪自辯,這是很合理的。
而她先去斬斷那把出頭的刀,也是很合理的。
至于蕭云庭,她看了蕭云庭一眼。
蕭云庭不必她說,就點頭:“你放心吧,你殺了徐新橋,我自然有法子幫你把你要的那些東西送到內(nèi)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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