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深吸了口氣:“也沒什么大礙,幸虧沒有傷到要害處,大夫已經(jīng)看過了,現(xiàn)在上了藥,過陣子就沒事了?!?
謝營這才放心。
謝夫人又拉著他,看向謝茹:“阿營現(xiàn)在是咱們家的主心骨,這些事他以后遲早要知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他說說吧?!?
謝茹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停頓,將戚元如何找到自己,又如何殺了鄒曉鵬,怎么殺了陳浩輝等人,又怎么讓她去找知府安排接下來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謝營聽的瞳孔都震了震。
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了這一切,他都以為自己姑姑是在給他講故事。
怎會有這么厲害的女子?
她不像是人,倒像是神仙了!
算無遺策,能文能武,殺人如殺雞。
最終這些震驚都化作了一句疑問:“姑姑,那現(xiàn)在這個戚大小姐在何處?”
鄒太太輕聲說:“追著齊王去了,我看她好像......”
遲疑片刻,鄒太太將聲音壓得更低了:“好像跟齊王有深仇大恨?!?
謝營當(dāng)機(jī)立斷:“我去會會這位戚大小姐?!?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去,徐管家就氣喘吁吁的進(jìn)來說:“姑奶奶!姑奶奶!有個姑娘讓我給您帶信!”
鄒太太急忙伸手接過來,看了一眼便拉住了謝營:“不必去了,戚大小姐說,這件事已經(jīng)了結(jié),她以后會跟我們解釋,但是現(xiàn)在,她回京去了?!?
齊王這只瘋狗,不確定他的死訊,戚元就不會放心,當(dāng)然要跟著回京才能放心。
來的突然,去的也同樣突然。
至今想起來,都如同是一場夢一般。
謝營怔怔的伸手拿過那封信,看了一眼,就覺得上面的字大馬金刀,筆尖鋒利,若是字如其人,那么這位戚大小姐一定是個殺氣極重的人。
而現(xiàn)在的齊王可沒有謝家人的輕松。
謝家人是一場滅族大禍消弭于無形。
但是對于他來說,卻是一頭栽下了閻王殿,一條命都快要丟了。
戚元的那一箭射中了他的右肩,幾乎是穿透了他的肩。
但是這一箭都還不是最要命的,因?yàn)椴]有傷到要害。
真正讓他覺得麻煩的,是因?yàn)樗麖鸟R背上摔下去,腿骨被尖石扎中,痛的他都幾乎快要死過去。
白虎和青龍請的大夫來的很快,一看齊王這傷勢就嚇了一跳。
處理了肩膀的傷口之后,大夫小心的剪開了齊王的褲子,看到他的傷口,頓時就忍不住皺眉:“這,這傷的也太重了......”
齊王眼神鋒利。
白虎立即將刀架在了大夫的脖子上:“少廢話!用盡全力診治,否則就要了你的命!”
大夫被嚇得不輕,瑟瑟發(fā)抖的應(yīng)是,一番忙碌之后,擦著冷汗回復(fù):“這,我已經(jīng)盡力了,只是......只是我的醫(yī)術(shù)有限,只怕是還得請諸位另尋高明,否則,否則這腿以后只怕是不良于行??!”
齊王的面色陡然陰沉下來,冷厲的問:“你說什么?”
大夫嚇得簡直是瑟瑟發(fā)抖,抖抖索索的哭喪著臉:“這腿我我我.....我治不了,還得另外請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才行,不然,不然這腿未必......”
不用他說剩下的話,齊王就懂了,他死死的閉了閉眼睛,重新睜開的時候,眼睛里遍布紅血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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