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這一次齊王對付戚元,追出去福建的事,就根本沒有和柳家通氣。
這是十分不尋常的信號。
此時再擅自調(diào)動齊王的暗衛(wèi),只怕齊王得知以后對柳家觀感更差。
只是若是以前說這樣的話,楚國公還能聽的進去。
現(xiàn)在他沉浸在兒子可能死了的悲痛震驚里,哪里還能聽進去這樣的勸誡?
他當即便冷笑了一聲:“那也是以后的事!他如今翅膀還沒硬呢,就想自己飛了?那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溫長史只好不再多說:“那國公爺現(xiàn)在的意思是?”
“調(diào)動暗衛(wèi)追出去,若是真的,那.....”
楚國公一時竟然說不下去。
如果是真的,那他兒子就死了。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沙?。骸叭羰钦娴?,那我也得讓我兒子的尸骨落葉歸根!還有,殺了戚元!”
那個孽種,那個賤人,他對她真的是太過仁慈了。
總覺得不過是個小丫頭,掀不起什么風浪。
但是她卻短短時間讓他的孫女兒廢了,還殺了他兒子!
是他不對,對待這種雜種就不能手下留情。
溫長史點點頭。
這件事根本也不能鬧大到明面上。
否則柳驚鴻為什么被殺?帶出去的人手又是怎么回事?
還有齊王的蹤跡。
這些都解釋不清楚,而且也都犯忌諱,足以讓楚國公府萬劫不復。
既然明面上不行,那就來暗的。
他們多的是人手,戚元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溫長史緩緩嘆了口氣:“那這個告密的人.....”
楚國公毫無遲疑:“殺了!”
要告發(fā)為什么不早一點告發(fā)?
至少在戚元殺死柳驚鴻之前,那樣楚國公府倒是還能感激他一二。
可是事后諸葛亮只叫人覺得厭惡。
溫長史會意,動作也極快,那邊暗衛(wèi)出了門,他這邊就已經(jīng)帶著人將黃文俊送到了府里送夜香的驢車上。
黃文俊在上車之前拼命掙扎,可是卻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他后悔了!
戚元再狠,那也只是對待她的仇人,但是用他們鏢師還是價錢公道童叟無欺。
他不該與虎謀皮!
驢車出了門,按照慣例先去義莊附近處置夜香。
等到處置完了夜香,才慢悠悠的繼續(xù)往更遠一些的亂葬崗去了。
黃文俊一睜眼,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從驢車上被拿下來對著自己,頓時嗚咽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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