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正在跟蕭云庭說話。
她的傷勢其實是很重的。
摔下馬那一下,她是實打?qū)嵉淖驳搅撕蟊常艅偤t(yī)給她看過,都忍不住咋舌,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堅持著到現(xiàn)在的。
直到現(xiàn)在坐在蕭云庭對面,她的唇色都還有有些泛白。
蕭云庭板著臉看著她若無其事的一鼓作氣的喝完一杯茶,忍無可忍的問:“你沒什么事要跟我說嗎?”
戚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自然有,殿下,剛才這屋子里藏著的刺客并不是柳大夫人她們的人,您知道是誰嗎?”
......
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蕭云庭忍不住壓低了聲音怒問:“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你真的不知道求援兩個字怎么寫嗎?!為什么要......”
為什么要把自己放的這么低?
為什么非要自己去撞的頭破血流?
這有什么意義?
分明可以求助的!
他都已經(jīng)站在那里了,可戚元竟然從頭到尾,沒有生出過求助他的想法。
戚元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殿下,我在跟您說正事。”
她不想探討什么求助不求助的問題,這根本沒有意義。
她只是冷冷的放下了茶杯:“剛才躲在這里要殺我的,是齊王!”
齊王?!
蕭云庭瞳孔巨震,一時也忘記了跟戚元計較了。
他只是匪夷所思的問:“為什么?”
就算是要殺戚元,實在是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動手吧?
而且,也可以有無數(shù)的法子。
齊王卻選擇在周王府舉辦馬球會的時候,躲在周王府的客房里殺人。
這.....
“因為他終于確定了我跟他一樣?!逼菰旖菕熘荒ɡ湫Γ骸八运幌朐俣阍诒澈螅胍苯託⒘宋??!?
蕭云庭的目光落到戚元的手上,忍不住問:“這個傷,是他干的?”
戚元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哦了一聲將手收起來:“這倒不是,他若是果斷干脆一些,我今天確實是死了,只不過他真的很喜歡說些沒有意義的廢話,所以今天還是我贏了?!?
上一世的齊王就是如此,分明是奸臣賊子,卻非得要裝的忠孝賢良。
說的難聽點就是當(dāng)了婊子卻還想要立牌坊。
他滅了謝家全族,還將她最在意的人當(dāng)成豬狗一樣的圈養(yǎng)起來。
結(jié)果卻還覺得她會死心塌地的陪著他,當(dāng)他的貴妃。
為了她還跟寶榮公主鬧翻。
真是蠢的令人生厭。
蕭云庭看了她一眼,忽然問:“什么叫做沒有意義的廢話?”
據(jù)他所知,齊王不是那種喜歡廢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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