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茵茵立即便皺眉斥責:“胡說八道!我雖然不曾在家里呆過,也知道,侯府大少爺便是我的親哥哥。”
戚云亭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正要出羞辱。
就聽見許茵茵不緊不慢的說:“侯府大少爺,以后便要請封世子,當是家族未來的希望,族人未來的倚靠?!?
戚云亭一怔。
這個村姑,她竟然還說的出這樣的話?
不僅是他愣住了,連帶著戚震跟王氏兩個人都是有些詫異的。
沒有想到許茵茵能說出這樣一席有理有據(jù)的話來。
緊跟著,許茵茵便上下打量了戚云亭一眼,眼里的輕蔑和嫌惡同樣不加遮掩:“他乖張刻薄,絲毫沒有勛貴子弟的氣度,更沒有兄長的仁愛,怎么可能是我的哥哥?”
他娘的!戚云亭在心里罵了一聲娘,指著許茵茵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對我指指點點?”
王氏已經(jīng)呆住了。
她想過無數(shù)跟女兒相見的場景。
想過女兒或許是卑微怯懦沒見過世面的。
或者因為養(yǎng)在鄉(xiāng)下而粗俗無禮。
亦或是心生怨恨舉止不當。
唯獨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能夠長篇大論,而且還能把戚云亭說的啞口無!
她下意識的呵斥:“不許無禮!”
許茵茵后退一步,退到戚震身邊,不解的抬頭看著他:“父親,這些都是江嬤嬤教我的,是不是她教的錯了?”
若是說戚震之前還有些懷疑這個江嬤嬤到底是不是長公主身邊那個江嬤嬤,到這個時候,這絲懷疑也散了。
住在山上廟里,能教導許茵茵讀書識字,還能教她知道這些勛貴世家的關(guān)系。
哪有這么多的巧合?
他更覺得許茵茵還是福澤深厚,有大機緣的人。
否則的話,怎么會這么巧?她能得到江嬤嬤的青眼,讓江嬤嬤這么喜歡她?
又怎么能在大興縣衙還撞見靖王殿下,入了靖王殿下的眼?
許茵茵見戚震不說話,又咬了咬唇:“江嬤嬤跟我說,出了事先不能想著壓下去,當你看到一棵樹的樹干腐朽了的時候,根兒肯定都爛了......花嬤嬤這樣的下人,她竟然要殺我,我擔心她不僅是對我不安好心,更是對侯府不滿......”
她飛快的沖戚云亭挑釁的笑了一聲,又說:“哥哥未來要當世子的,怎么能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戚震大為震動,他正要搖頭,戚云亭卻忽然抬手:“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許茵茵睜大眼睛往戚震身后閃躲。
戚震一把擋住了戚云亭的手,不怒自威:“你要干什么?!”
戚云亭都氣瘋了:“爹,您沒聽見這小賤人說什么嗎?她竟然敢開口質(zhì)疑請封世子的事,又對我指指點點!一個養(yǎng)在鄉(xiāng)下的賤種,她算是什么東西?”
王氏覺得這話頭不對,急忙阻攔:“云亭,不可胡說!”
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戚震狠狠地打了戚云亭一巴掌。
當著王氏許茵茵和眾多下人的面,打的戚云亭都趔趄了一下。
他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看向戚震:“父親?!您打我?”
王氏也急忙沖過去攔住戚震:“侯爺,有話好好說,不可動手啊!”
戚震指著戚云亭的鼻子,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問:“她是我和你娘親生的,跟你一母同胞,是你的親妹妹,你叫她賤種,那我跟你母親是什么?!”